路易和康拉德还没来得及回应,女王的儿子鲍德温先开口了,他轻蔑地冷笑一声,说道:
“母亲,你这是要把十字军当作看门狗,让他们替我们守卫国门吗?如果真是这样,当初又何必去攻打大马士革呢?我们把盟友赶跑了,现在却让十字军来帮我们守国门,岂不是两头不讨好?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女王没想到儿子会再次让她难堪,愤怒地说:
“你胡说些什么?我们现在留在这里怎么打?显然我们是打不过突厥人的。与其被他们追着跑,不如主动撤退到耶路撒冷,这样我们至少可以保持从容,避免被突厥人一路追杀,造成巨大的伤亡,你懂吗?”
鲍德温反驳道:“我确实不懂,原来十字军东征是为了逃跑。我相信两位国王不会接受这样屈辱的结果。”女王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目光转向路易和康拉德。
两人的脸色都显得阴沉,尤其是路易,腓特烈的话确实击中了他的要害。
他非常重视自己的尊严,对于任何有损面子的行为都感到厌恶。无论是被敌人追逐还是主动撤退,对他而言,都同样意味着他领导的十字军东征无法战胜突厥人,不得不选择逃跑。
他将如何面对父老乡亲?又如何在那些人面前夸耀自己的功绩?更不用说如何向罗马教廷交代了。
这种有损尊严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因此,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坚定地说:“我们十字军的目标是打击突厥异教徒,恢复我们十字军先辈的荣耀,收复失地,拯救那些被突厥人压迫的基督教同胞。我们怎能不战而逃呢?”
康拉德实际上更倾向于女王的建议,认为在无法战胜的情况下撤退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主动撤退与被敌人追赶是两回事,前者至少可以避免更大的损失。
然而,路易的坚决态度让他感到为难,尤其是路易将这种行为视为懦夫行径,这让他也感到颜面无光。
作为神圣罗马帝国的君主,他必须向自己的臣民解释这场战争的结果。他不甘心就这样撤军,如果撤退,接下来该怎么办?驻扎在当地的大量军队每天的开销巨大,这些费用都是由他个人承担的。
作为君主,他自然感到心疼。因此,他渴望至少能赢得一场胜利,这样他就有理由撤军,并且可以名正言顺地向国内交代。
他不想再拖延下去,因为他已经连续收到国内发来的紧急密报,催促他回去处理内部事务。他非常焦急,希望能尽快返回,自然不能再耽搁。
因此,既然路易国王已经表明了立场,他决定全力支持,这同样符合他自己的想法:
“我同意路易国王的意见,我们应当主动出击,不能仅仅防守,更不能主动撤退。十字军是战无不胜的,因为我们是在上帝的旗帜下进行的圣战,上帝与我们同在,胜利终将属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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