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监军身为监军,是有权监督元帅言行举止,包括各项军令的。
你刚才的确来迟了,所以监军说你两句也别多心,监军就相当于朝廷的言官,说话自然是不能客气的,否则如何担当得起监督之责呢?”
司马贵也说道:“没错,老太尉,不能怪监军说你,你的确姗姗来迟,我们在这儿都等了老半天了。
的确如果监军大人所说,如果老太尉您年岁已高,腿脚不利索,就不要在军中继续蹉跎岁月了,不如回家养老,把位置让出来,有的是能人能够担当此任的。”
宗泽怒极反笑,对司马贵说道:“我记得你以前只是兵部的员外郎,所以你恐怕不懂得军中官员任命的规矩。”
他又望上萧振,冷笑道:“虽然你现在是枢密院的枢密副使,可是你之前没在军中,也不了解军中官职任命的规矩。
那本帅就来给你们提个醒,军中所有任职,尤其是高级军官的证明,必须由皇帝乾纲独断,任何人不能插手,即便是摄政的皇后也没有这个资格。
所以皇后娘娘的关于监军的任命是无效的,你们兵部和枢密院根据一个无效的任命就把官员送到军营来,你们无视皇帝的圣旨,不把皇帝陛下看在眼中,图谋不轨,意图谋反吗?”
他这话说的极重,不遵皇命,等同谋反,这没毛病。
一句话把萧振和司马贵说得都是面红耳赤。
朱孝强勃然大怒,桌子一拍喝道:“老匹夫,给你脸你还真以为你有脸了,既然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
来人,把这老匹夫拿下,本官要向皇后娘娘请旨,将他打入大牢治罪,竟然不遵尊皇后娘娘,让你知道下场是什么?”
在两边站立的一众纨绔刚刚当上了副将,立刻招呼手下一拥而上,便要去抓宗泽。
宗泽身边的侍卫立刻将宗泽护在了其中,拔出刀剑与对方刀枪相见。
朱孝强吓得连连退了好几步,对宗泽喝道:“你想谋反吗?老不死的,你敢动我你就死定了!”
宗泽二话不说,转身便出了签押房,吩咐道:“来人,将非法闯入兵营元帅府的朱孝强等人全部乱棍打出。”
立刻便有侍卫吹响了紧急集合的哨声,接着军营响起了急促的战鼓声。
在朱孝强等人面面相觑之下,一队队的士兵冲进了朱孝强他们的屋子,手持短棍,二话不说,照着朱孝强等人劈头盖脸便是一顿乱棍。
连带司马贵和萧振都被打得头破血流,抱头鼠窜。
先前拔出刀子准备动粗的那些纨绔和他们的家丁被打得最惨。
凡是拔出刀子的手脚都被打断,头破血流的扔出了兵营,而朱少强被打的鼻口流血,扔出去躺在兵营外都起不来了。
宗泽望着摔到门口一地的朱孝强等人,冷冷说道:“本帅说过了,擅闯兵营者后果自负,若不是看在你是皇后娘娘亲哥哥的份上,便将你们乱棍打死也是你们咎由自取。
兵营重地,岂是你们说来就来的地方。”
司马贵和萧振擦着脸上流淌的鲜血,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宗泽喝道:“老匹夫,本官一定要弹劾你殴打朝廷命官,你等着。”
宗泽冷笑:“很好,宗泽就在这等着,你们要弹劾尽管去。”
朱孝强带着司马贵、萧振急匆匆的求见皇后娘娘。
朱皇后听罢,气得终于忍不住将她最喜爱的青花瓷碗狠狠摔在了地上,砸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