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走之前还安排了暗卫随时防范,以便能够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这一次太子拐了好几道弯,找人收买了三皇子身边的宫女,悄悄的在三皇子手里那幅百寿图中贴了那个崩字,又在三皇子的那把琴上做了手脚,更换了一根弹力十足的琴弦,并切了大半,一用力便会崩断,而且会对弹琴者造成伤害。
这些动作瞒得了三皇子,瞒得了黄小润,却瞒不了皇帝赵桓在皇宫中安排下的一道道监视的眼睛,于是暗中及时的采取了对应措施,将百寿图调换,同时将太子和三皇子的琴也调换了。
因为两人的琴其实差不多,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三皇子和太子弹奏之时也没有去细细分辨,以至于本来是给三皇子下了套,却两次都倒霉在了太子身上。
这是皇帝赵桓临走之前交代下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只要敢对三皇子动手,就让他自食其果,所以底下的暗哨才敢调包,哪怕对太子造成伤害。
这一夜朱皇后几乎未曾合眼。
这两件事情几乎所有人都猜到是太子所为,她想起黄小润看自己和太子的眼神,她又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朱皇后心里最是清楚,肯定是太子妃在后面出的馊主意。
她千防万防,就怕有个闪失,等皇帝回来,自己别说能否保得住太子的位置,怕是自己的皇后之位也是岌岌可危。
“蠢货!”朱皇后禁不住嘟囔了一句,她得好好敲打一下太子妃这个儿媳了。
天亮之后,她让人把太子妃传来坤宁殿。
朱皇后阴沉着脸坐在软榻之上,面前站着战战兢兢的太子妃。
嫁给太子之后,太子妃除了初一、十五和节日,几乎不会在朱皇后面前伺候,一来朱皇后不是个喜欢磋磨媳妇的婆婆,二来,朱皇后还有后宫和前朝诸多的事情要处理,顾不过来。
可今天,太子妃这么早就被叫进皇后寝宫,朱皇后身边的刘嬷嬷只恭敬地让她在门外候着,然后便走了。
太子妃心知是为了头一天太上皇寿诞之事,也不敢造次,只能乖乖站着,没想到这一站就是一个多时辰。
等到卯时三刻才被叫了进去,太子妃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双股颤颤却不敢让宫女搀扶。
谁料想进了门,朱皇后只管梳妆打扮然后由着宫女侍候着吃早饭,仿佛自己就是空气一般,理也不理,太子妃越发诚惶诚恐。
这时,门外有宫女道:“皇后娘娘,司马大人来了。”
朱皇后瞟了一眼太子妃脸上一闪而逝的惊慌,冷冷道:“你先回去吧。”
太子妃很想留下来听听司马京会说些什么,便道:“还是让儿媳留下来伺候母妃吧。”
朱皇后一声冷笑:“怎么?昨天还嫌不够丢人,还想在这继续丢人现眼?”
“儿媳……,儿媳告退。”太子妃再也不敢多说一句,惶恐行了一礼,这才小碎步退了下去。
“刘嬷嬷。”
“老奴在。”
刘嬷嬷上前屈膝施礼。
朱皇后低声道:“你派人去查一下太子妃都做了什么,事无巨细,统统的给本宫查清楚。”
“老奴遵命。”
朱皇后等刘嬷嬷退下,这才传司马京进来。
司马京带了几个侍卫押解着一个宫女,一个宦官进来,两人都被塞着嘴绑着,显然受了酷刑,精神萎靡。
朱皇后早已端坐珠帘后面软榻上,神情也恢复了自然。
“查的如何了?”
司马京看了看左右宫女内侍,咳嗽了两声,没有回答。
“都退下!”朱皇后吩咐。
等人都退走之后,朱皇后才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