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梅春是个什么人?
且不说他对这些事情本就半点都不关心,依他那性子便是猜出一二也不见得会拿出来卖人情。
如此一来,沐天波却是笃定这个常侍在陛下身边的统兵大将知道点什么,由此便也往梅春这里跑得更加勤快了些。
很明显,沐天波已经乱了方寸,但细论起来却也怪不得他。
陛下入滇之后见了因遭挟持而铸下大错的云南巡抚,也见了沙定洲作乱时处于中立的一众土司,可偏偏将他这个黔国公晾在一边,既不说处置,也不说赦免,就似压根没有这么一号人般。
这等局面对沐天波而言就如被绑在断头台上,却不晓得那刽子手会不会落下闸刀。
在此等境地之中处个一两日许还能坚持,可这五六日下来他的心绪却也快要触及崩溃的边缘。
“哎呀,梅大帅,咱对那海外的事情实在好奇的紧啊。”
听到沐天波之言,梅春也只能假作不知,待将他让到帐中坐下之后便挑了几样海外的怪事来说。
“公爷,那些西洋人虽多有怪异之处,但不少也能用常理解释清楚,可就有一样,他们每临出海便得带上好些母羊,您猜这是为何?”
为何?
老子连海在哪边都不知道,又怎知道这是为何?
梅春的话方一入耳,沐天波便不由腹诽了起来。
这几日的煎熬自也不需多提,但最让他难受的却是这求爷爷告奶奶的滋味。
梅春这里只字不提也便罢了,关键在于陛下何时就寝并无一定之规,梅春何时回帐便也每个准数。
如此一来他自入夜便得一直守在对方帐前,搞得沐王爷正在寻门子的事情几乎已在楚雄传开。
这等情形自会让他这个年幼时便继了国公之位的人难受到了极点。
可话说回来,难受又能怎么样?
陛下一日不吐露心意,他一日便得寝食难安。
与之相比,一点点丢了面子的事情似乎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哦?西洋人要带好些母羊?莫不是为了羊奶?”
“嗯,公爷明察,西洋人没有我朝的诸般烹制方法,一旦出海便根本吃不到菜蔬,这羊奶便是他们解决此事的法子,不过这母羊却还有些旁的用处。”
“哦?还有别的用处?”
梅春的话倒也没有什么,可配上他略有些暧昧的眼神,却也有些不言而喻的意思。
若在旁的时候,沐天波说不得便会将那答案脱口而出,可他现在有求于人,自得让对方的戏码演个全乎。
所以在发出此问之时,他不但刻意调高了音量,更还做出了极为疑惑的表情,只等谜底揭晓再配上一脸不可置信,这便也算是配合到位了。
“说出来公爷定然不信,那帮子蛮夷竟然用母羊行那苟且之事,本将便是说出来也觉得污了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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