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五个辅臣的脸色,都是微微一变。
户部尚书傅永淳急忙说道“殿下,两淮盐税虽然每年都约有八十万两,是全国盐税的七成,但自从崇祯八年,流贼窜入湖广,四处作乱之后,这每年八十万两的银子,就很难再送到京师,大部分都做了各部官军的军饷,尤其前年到去年,更是所耗众多。今日虽然刚是三月,但两淮盐税,却基本都已经花出去了。”
意思是,殿下你惦记晚了,这些银子早有用途,并且已经被左良玉马士英使用了。而且不是现在,是崇祯八年之后就这样了。
朱慈烺假装惊讶“一点也不剩了吗”
傅永淳和王鳖永低语了两句,回道“如果今年两淮的盐税,能有八十万两,那大约还可以支用两三万两”
朱慈烺心中黯然,竟然到这种地步,眼见御座上的父皇和内阁五辅都不惊讶,显然,他们都已经是知道了的,而从他们的愁眉和叹息中,朱慈烺知道,殿中人并非没有想过办法,只是兵事连连,银子粮米又平白变不出来,最后只能是徒叹奈何。
不过傅永淳的回答,正是他想要的一个台阶,于是说道“父皇,儿臣愚见,就支用剩下的两淮盐税为大军此次出征的粮饷,同时,严令南京户部,为大军输送粮饷,但浮山和武昌之败,南京户部所费众多,怕是筹不出太多的粮草了,因此儿臣恳请父皇下旨派出一位钦差,一来到江南督促粮饷,二来,向江南富户筹款购粮,以为大军臂助”
内阁五辅相互一看,微有惊讶,到江南募捐,太子想法,又不同于常人啊。
“太子殿下所说,臣赞同”三辅蒋德璟站出“如今只靠朝廷,只靠南京户部,怕是难以支撑大军,江南富庶,正应该号召江南士绅出人出力,为朝廷分忧。”
其他人默然。
崇祯帝环视众臣,叹道“灾祸不断,国库空虚,皆是朕的罪过啊。”
群臣脸色一变,急忙都又跪下,朱慈烺也自然也免不了,同声“臣等位忝中枢,却不能为国分忧,臣等有罪,请陛下治臣等失职之罪。”
“都起来吧。万方有罪,罪在朕躬,谁也替谁担不了的。”崇祯帝的声音无比疲惫,似叹息,又似责难。
众臣心情忐忑的起身。
崇祯帝咳嗽的说道“那就派钦差吧,何人可为钦差你们可有人选”
殿中默然。
这个钦差可不好当,到江南督促粮饷,还要向江南富户募捐,明显就是得罪人的差事,筹到了,得罪一大批人,筹不到,就等于是办砸了差事,大军没有了粮饷,岂不是身败名裂,里外不是人
崇祯帝把目光徐徐转向太子“钦差是你提出来的,想必你心中已经有人选,你说,谁可为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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