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寒也乐了,“小心而今乐事他年泪,客友才只是刚刚开始呢。”
带着她去了旁边坐下,倒下一杯好酒,空荡的场馆里似乎还有回音,酒香的回音。
“本来想叫上陈子迩一起的,但是他晚上有约了。”
秦韵寒说着不喝,但此刻已是一仰而尽。
“这下你扬眉吐气了,以后,你就不必一直强调自己姓秦了。”
“没那话,我很高兴我姓秦,很庆幸我姓秦,他人再嫉妒,我就是姓秦。”
“好吧,”她开怀笑了笑,“所以到底有多成功?”
秦业说:“你可以去看看,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而且排队都排到几个月之后了。”
“也真神了,陈子迩做什么,什么就成。”秦家女孩儿那语气都含着一点羡慕。
“不要说的我没功劳一样。”
秦韵寒笑眯着眼睛,“你和陈子迩、和我爸是一类人,可能这就是我爱不上他的原因,从小到大看到很多。”
“很多?”秦业不信,“拉倒吧,许多人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不是这个意思,我指心态,不是能力,论才能他是你们这类人中最顶尖的。”
“所以你一直说这类人,是哪类人?”
秦韵寒抿掉一口酒,眯着眼睛说:“对世界蠢蠢欲动的人。”
“男人为事业而生。”
“有道理,可我一直觉得我妈不幸福,她性格贤惠、乖巧,标准的贤妻良母,可惜跟了我爸这样的人,我爸,只有事业,没有家庭。他不懂得珍惜我妈。”
“所以,我不喜欢没看过世界的男人,不喜欢对这个世界还蠢蠢欲动的男人。”
秦业觉得矛盾,“可是如果不对世界蠢蠢欲动,又怎么能说看过世界呢?”
秦韵寒纠正,“看过,不是征服。”
她接着讲:“我觉得只有真的读懂生活看过世界的男人,才会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但如果一直有一颗躁动的心……”
她摇摇头,“当然生活的方式很多种,你和陈子迩也都是对的,我只是说我不喜欢。”
“你是女孩子,不懂男人为什么必须成功,男人,站着必须是一台印钞机,倒下了也得是一堆人民币。”秦业手托着酒杯,说的豪气干云!
秦韵寒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意见不同,没必要争论,她多抿了几口酒,问道:“所以你找我只是喝酒嘛?”
“对啊。”
“那我回去了。”
秦业无奈,伸手拉住了她。
“那么着急干什么,跟你说个正事。”
秦韵寒驻足等待,听他说:“盛世酒店从一开始就准备两只脚走路,客友瞄准的是中低端群体,但我们的计划里也有一个中高端的品牌。”
“陈总在多个场合,也明确说过酒店是重资产项目,占用资金巨大。”
“你想融资?”
秦业一摊手,“与盛世联系紧密对秦家是好非坏。”
秦韵寒则想到了自己小叔另外的心思,都是家里人于是就直说了,“我想想这是一箭几雕,对秦家有利的同时,你可以继续在盛世酒店中扮演‘特别’重要的角色,也可以进一步推动盛世酒店的快速发展,更可以让你在陈子迩的概念中显得‘特别’。”
“史总的位置可能要动了。”秦业仰头喝下一杯酒。
秦韵寒略有意外,“什么意思?”
“陈总的管理哲学吧,史央清有休假的打算,而陈总一手在约谈蔡照溪等表现不错的高管,一手也在向外求得精英人才,我见过太多次的老套路了,等她回来,必定挪位升迁。”
“你想顶上?”
“不,我怕被顶下。”
这么说的话,她懂了,如果连史央清都能被动的话,那么就没有不能动的人了,虽说是升非降,但这个行为本身折射出的意味就是陈子迩的想法:他将集团的健康发展置于一切之上。
而与那些真正有实力的精英相比,她这个小叔,显得有点点虚胖了……
最关键的是,他还那么有逼数。
野心大不大是另外一回事,但已经得到的,再没野心的人也不想失去。
“所以小叔你才说你很庆幸自己姓秦?”
秦业举杯微笑:“我们可以立身之本的本钱才是真正的本钱,后天努力的能力与手腕算一种,天生的姓氏也算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