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迟了?可会误事儿?”阮氏心忧。
李长朔扶着她,声音温和:“不误事,娘没事儿就好。”
目光不经意之间撞上了林香草的目光,李长朔一愣。
“还醒得来?”闷了半响,他终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林香草本想问他外头站着的一排排人是什么来头,怎么会和他一起过来,可听了这话,没来由的一恼:“你这是什么意思,喝了我就酒,还不好好说话!”
“倒了。” 李长朔凉凉的回了一句。
“到了?”林香草惊呼,气的整张脸都红了:“你知道我那稗子酒卖多少钱一斤吗,你给我倒了!”
李长朔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朝着外头喊了一声:“大伙儿都回去吧,明日再出船。”
听了话,外头的人都散开了。
眼看着李长朔扶着阮氏进屋了,林香草跟在后面,不依不饶的问了一句:“你干嘛道倒我的酒。”
李长朔回头:“酒疯子!”
林香草嘴角微抽,扯开嗓门的大喊道:“李长朔!”
阮氏好笑,回头轻声哄她:“香草,你长朔哥骗你的,那酒,他给你倒坛子里了,不曾浪费。”
李长朔面上有些不自在,扶着阮氏进屋,没再反驳。
“粪坑里的石头!”林香草暗暗地骂了一句,也带着林小山进屋了。
一晃又过了几日,李长朔出船, 一直未归。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老林家又得找林香草麻烦的时候,老林家却一直没有动静。
有人说陈婆子是怕极了李长朔,又有人说是买主落了难,不敢乱打主意。
只有老林家的人才知道,陈婆子的脚养了好几天才利落起来。
而林二水那鼻青脸肿的模样,也是耗了多日的功夫,才勉强养出了一个人样。
夜里,老林家一片寂静。
小陈氏探出脑袋朝着外头看了看,确定外头已经没人了,这才从被套下面摸了一小串铜钱出来。
经她仔仔细细的数了数,一共有二十个铜板,小陈氏的脸上涌过了一阵失落。
“你这什么活儿,好歹也做了小半月了,也就赚这么点钱,往后友望和香玉的婚事,咱们还得花大钱呢。”小陈氏转过了身去,不想搭理林大庆。
林大庆在一旁泡着脚,原本累了这些天,身体就乏累的很,没来由的,又被小陈氏一阵数落,心里也是窝火。
“你这是什么话,好歹我也偷偷藏了二十个铜板,有田那蠢驴子,连着一个子儿都没有攒下来呢。”声落,林大庆又郁闷道:“更何况,要真是说到了婚嫁的事儿,我娘也知道管,亏不了那两个孩子。”
小陈氏回头,斜了他一眼:“林大庆,你娘是什么性子,你还能不知道,一个母鸡往她门口转上一趟,她还非得让它下个蛋呢,你还真以为,她能在友望和香玉的身上花多少钱?她就算是真有钱,也得给那林二水留着,关咱们什么事儿,就说香草那屋子,你娘还不是准备拿个林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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