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二十两可真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张吴氏从哪儿来这笔钱的。
很快,她心中的困惑,就被赵九重问出来了。
“你凭何相信她,据我所知,张吴氏,不过是一个靠着帮别人洗衣服过活的妇人罢了,别说二十两,只怕一两也没有。”
众人又是回神,赵大人这问题问的对啊,难不成,这周长发根本就是在说谎?
“嘿!还不是因为她说她女儿那相好不是送金的,就是送银的,还拿了她女儿的银物件作为保障。”周长发叹息:“这可跟我们漕帮没有关系,这是我一人的原因,我鬼迷了心窍,还真以为这营生,能比咱们水上买卖来的稳当,我也是为了一家的妻儿老小。”
说着这话,周长发抬头看向赵九重,有些后怕。
“赵大人,这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也全部说了,这事儿,我原本就没有参合进去,你可不能关着我,我还得养家糊口呢。”
“公堂之上,大人自有评判,岂容你如此巧舌如簧。”钟捕头冷冷一哼,眉宇中的威严自现:“你说跟你们漕帮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那要这朝堂如何。”
赵九重看了钟捕头一眼,这些天来,自从他免了孙勇的职后,钟捕头就有些不高兴。
总归有分内的事情就做,没分内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多跟他说一个字,赵九重忧了心,还是得找个时候,好好的跟钟捕头说说这事儿。
定不能为了一点私事儿,伤了衙门当中的和气。
周长发本是想和钟捕头争论一番的,想想看,自己还没被放出去,顿时又忍了,只道:“我可什么都没掺和,由着你们如何查,也不过只能查到我动了贪念,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也没杀人放火,就不能定罪。”
“所以,今天和陈喜仁约着出来见面是为了?”赵九重虽已经猜到了,可还得问他。
“自然是拿钱。这陈喜仁不知道从何处知道我再调查他和小翠的事儿,或许是害怕惹祸上身吧,这就拿了钱,想赎回那些证据。”
“张小翠的死,当真跟你没有关系?”赵九重追问。
周长发面如菜色,霎时间,竟有些欲哭无泪。
“我们漕帮的兄弟可都是真汉子,做事情向来都很有准则,这杀人放火的事情,我们从来不做。”
“不做,那你做的又是什么。”钟捕快冷冷一问。
“我说,钟捕头,我们漕帮跟你无冤无仇的,你至于这样针对于我?早说了,这是我一时迷了心窍,和漕帮没有关系。”
钟捕头冷哼:“公堂上向来都不是你说什么就是说,若是凭着一人的巧言令色就能洗脱嫌疑,那你又将嫌疑立于何地。”
周长发一口气没有顺下去,拧着眉头道:“得,钟捕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也懒得跟你争辩了。总之我没做过,你们也不能将我如何。”
“你。”
赵九重看了钟捕头一眼,他向来就不会如此针对于人,如今这般,也定因着孙勇的缘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