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之作战的中队,蒸发般的消失在战场,登上中队阵地的日军,呆呆的看着遍地的弹壳,和身后伏尸遍野的同伴,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他们只知道,自己打了将近一夜,没有占到任何便宜,中队是主动撤离,连一具尸体,一个伤兵都没有留下,更不知道他们撤往何方?对手就这样潇洒的离去,留下的,是被打得鼻青脸肿,七窍流血的日军。
随后,日军从北、东两个方向,战战兢兢的进入空无一人,坟场一样死寂的北平城,几面太阳旗,在初升的朝阳下,蔫头耷脑的升起,无精打采的偶尔随风摆动一下,就像患了阳痿的男人,面对美女,有心无力的样子。
这是否就说明了这场战役的结局,日军谋划了几年,精心准备,一击出手,一夜混战,二十九军全身而退,得到了一座空城,丢掉了十四万人马,占领北平,是日本人热切的心愿,梦话都在喊叫。
可是,这样的结果,是否背离日本人的初衷太远,有的时候,一厢情愿,真的是很搞笑的事情。
独立师三个攻击兵团,在完成预期的作战目的后,分成三路,撤往张家口、涞源、保定方向,日军未敢追击。
此战,共计歼灭日军主力部队约十四万余人,独立师亦阵亡战士九千余人,负伤一万三千余人,其中,重伤七千余人,共计有两万三千余战士,失去失去战斗力,达到独立一个半旅的完整编制,与日军伤亡比率为一比八。
七月七日,一夜激战,唐秋离出手凶狠,势若奔雷,华北首战,便搞掉了华北日军部队将近二分之一的兵力,使日军在短期内,无力发动下一步攻势,打乱了战前,日军大本营的整体计划,迫使其调整战略部署,把主要注意力,都放在华北方向。
七月八日,太阳照常升起,天津,日本华北驻屯军司令部,一片愁云惨雾,北平战役总指挥官,华北驻屯军参谋长,西村正桥中将,脸上带着几道伤口,头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手拄战刀,木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
华北驻屯军最高司令官田代皖一郎,脸色铁青,目露凶光,双手支在办公桌上,恶狠狠的瞪着两边站立的十几位高级军官,地上,是被摔得粉碎的茶杯,几片尚未泡开的茶叶,粘在一位站在他面前,目光茫然的日军少将锃亮的马靴上,格外地醒目。
田代司令官,刚刚发完脾气,昨夜,宛平城下的枪声一起,他就在办公室里,等候西村传来好消息,甚至发往大本营的报捷电文,都已经提前拟好。
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他和几个高级参谋,摆上围棋,叫侍女拿来清酒和几盘可口的日式精致小菜儿,惬意的消遣时间。
西村的捷报,迟迟不见传来,田代内心不安的情绪,在慢慢的滋生,几个陪同下围棋的高级参谋,也有些坐立不安,似乎可口的清酒、美味儿的小菜,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味道。
七月八日凌晨三时,田代皖一郎给西村去了一封电报,询问战事进展是否顺利,可是,西村迟迟没有回电报,接着,又给第三师团,第九师团和第十三师团发去电报,也是没有回音。
田代烦躁的推开窗户,倾听着北平方向隐约传来,凝固一般的炮声,凌晨四时五十三分,北平战役总指挥西村正桥,终于发来电报,参谋急匆匆的把电报送来。
田代一把夺过电报,上面的内容,让他眼冒金星,一种晕眩,心脏紧缩,身体摇晃几下,险些栽倒。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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