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樱屈膝施礼道,“父亲病可好些了?”
“没什么大碍了,你别担心。”说完,宁伯瑾想起什么,轻咳一声,又道,“听着我嗓子是不是变了,全身使不上劲,痊愈的话,只怕还要几日的功夫。”视线有意无意的看向旁边桌上,回应他的是沙沙的翻书声,并未有其他,宁樱明白宁伯瑾是想让黄氏心生同情故而对他好些,看屋里的情形,宁伯瑾夜里该是歇在这边的。
“娘。”宁樱转过身,走向桌子,向黄氏打招呼,今早要去荣溪园请安,看黄氏不紧不慢的样子,宁樱觉得不对劲,只听黄氏道,“你父亲病了,我要留下照顾,你祖母的意思最近不用过去请安了,你跟着夫子好好识字,娘这边没什么事儿,用不着过来。”
这时候,边上又传来宁伯瑾的咳嗽,黄氏不以为意,“既然来了,在旁边练练字,叫你父亲指点你几句。”
宁伯瑾闻言,爬起身坐好,自己抽了个大红色的靠枕靠在身后,“也成,我向衙门告了假,暂时不去了,小六乃宁府正经的嫡女,出门不能给宁府丢脸,字如其人,字就是一个人的脸面,更是得看重。”
宁伯瑾为人风流,肚子里多少有些墨水,写的字更是飘逸大气,得过不少人称赞,然而,其名声不太好,字写得好看也没用。
宁樱吩咐金桂回去拿笔墨纸砚,只听外边传来声低低的哭泣,抽抽噎噎的,煞是委屈,宁樱挑了挑眉,暗道上辈子月姨娘早早没了命不是没有原因的,被竹姨娘拾掇,什么都忘记了。
遐思间,月姨娘进了屋,解下桃红色的披风,粉霞锦绶藕丝罗裳领子开得低,露出里边大片白皙的风光,大冷的天,月姨娘为了争宠真的是豁出去了,拉扯了两下衣衫,故意使其露得恰到好处,妆容精致的脸上,听着哭泣的声儿,不见有半滴眼泪,月姨娘眼中只有宁伯瑾,进屋后,直直扑向美人榻,如莺啼的声儿字字哭诉着宁伯瑾的喜新厌旧,身体交缠间,衣衫滑落,里边粉红色的肚兜叫人血脉喷张,饶是重活一世的宁樱,面上也不淡定了,抬起脚,想要退出去。
“三爷偶感风寒,月姨娘如此体贴善解人意,我吩咐人扶三爷去你那边,想必有的细心照顾,三爷的病很快就好了。”黄氏站起身,目光促狭的望着美人榻上的一幕,冷着脸嘲讽道,“吴妈妈,扶三爷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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