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柔怪调叫福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谭慎衍成亲?至今福昌没有想过,打了个寒颤,凑上前,小声传达了谭慎衍的意思,越听,薛墨越发沉了脸,伸出修长的手,神色肃穆道,“昨日听人说边关传来捷报,你家主子又打了胜仗,可他吩咐下来的事儿,怎都像在处理身后事似的?”
福昌从怀里掏出张蓝色封皮的信封,抿唇不言,近日来看,谭慎衍确实有些古怪,若非他认识谭慎衍的字迹,只怕都以为是别人冒充的了。
薛墨一目十行,看完后便把信还给了福昌,正色道,“这件事情得从长计议,你先回京,暂时别轻举妄动,慎衍这招太过冒险,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奴才清楚,我家主子最近的心思愈发难猜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被其他人抓到把柄......”福昌忧心忡忡的收好信纸,面露愁思。
薛墨紧紧皱着眉头,道,“京里有我,你去趟边关,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你家主子不会平白无故起了心思,我担心他遇着麻烦了。”信上说的事情关系重大,牵扯出来的人多,若不能保证全身而退,谭慎衍就是给自己挖坑。
福昌正有此意,听了这话满心欢喜的应下,“薛爷这句话在,奴才去了边关也有底气,只是,宁府的事情还请薛爷多多上心......”
说起这个,薛墨低沉一笑,摆手道,“去吧去吧,六小姐可不是善茬,别看人家娇滴滴的就是被蒙蔽受欺负了,人家心里门清呢。”
若不是和黄氏说了会儿话,薛墨都不敢相信宁樱心思如此深沉,宁府有自己的大夫却千方百计的请自己为黄氏看病,他肯定,宁樱心里清楚谁在背后给黄氏下毒,蛰伏不言,是为韬光养晦吧,十二岁就有如此心计的实属少见,薛墨来了兴致,忍不住想和宁樱会面,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福昌连连点头,忽略上次薛墨提醒他好好护着黄氏和宁樱别叫宁府的人给折腾没了的事儿,“您说的是,无事的话,奴才先行告退了。”
薛墨点了点头,和圆成打了声招呼也准备回了,为了给黄氏和宁樱配置中毒的解药,他费了些功夫,算下来,得来的那点大红袍刚好抵药材,谭慎衍那人,真不做亏本的买卖。
宁樱向黄氏打听她与薛墨在亭子里聊了什么,黄氏促狭的点下她额头,“怎什么都想打听,回屋,娘教你识字,这次回府,好好跟着夫子学,大户人家的小姐就该有大户人家小姐的样子,娘不期待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解就成,可念书识字这块不能荒废了。”
有宁静芸作比较,黄氏愈发觉得她对宁樱也是亏欠的,目不识丁,传出去不是叫人贻笑大方吗?
宁樱没有反驳,揉了揉挺翘的鼻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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