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可知表妹为什么不肯见我?”
秦牧隐见他不是为了别的,刘晋元自己先笑了,“我输了,乔侯爷给我机会说要是您或者姑父帮忙我还能留在京里,可是我拒绝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走了,表妹也不会留下,侯爷怕是还不知道吧,表妹本来是要与我说亲的,姑姑嫌弃我不能帮助黎府,拒绝了,当然,姑姑想得长远,表妹搭上了侯府,接着姑父就升了职,可见,比起我,还是侯爷有谋略!”
刘晋元一番话不过是想挑拨他与黎婉的关系,秦牧隐查过刘晋元所有的事,他是什么人自然也清楚,秦牧隐冷冷一笑,“是吗?难道你来不是见婉儿不说要说她怀不上孩子本厚会嫌弃她让她帮你留在京,你可以帮她出谋划策吗?难道我听说的消息有假?”
刘晋元难掩震惊,秦牧隐讥讽道,“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也敢搬上台面?刘晋元,你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什么滋味?”
刘晋元脸上的表情一僵,长年维持的温和荡然无存,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秦牧隐理了理袖子,袖子上绣了一圈金色的竹纹,他喜欢这件衣衫,黎婉见他穿过几次,结果袖子口破了,她拿针线缝补好,担心看出印子,又在袖子边绣了一圈竹纹,带着领口也绣了一圈,秦牧隐挑眉的看着刘晋元。
“乔遇保你一条命,岭南的巡抚是兴乐侯府老侯爷的门生,你说,岭南之行究竟是福还是祸?至于你对婉儿下的手,她没有的东西,你也不会有,何况,婉儿身子骨不差,调养两年总能好,至于你,刘家是绝后了,当然,喜当爹的话就另说!”
秦牧隐嘴角轻蔑,心有恐惧,惶惶不可终日,他加诸在黎婉身上的痛,他有的是法子讨回来,而这,只是个开始。
刘晋元脸色怪异,埋头瞅着自己的身子,努力镇定自己的心情,然而,对上秦牧隐似笑非笑的神情,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你……你什么时候下的毒手?”
秦牧隐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散漫道,“什么时候?记不清了,你什么时候换衣衫要来问我吗?”张大夫喜欢在衣服上用毒,他偶尔学学也不错。
不等刘晋元开口,秦牧隐下了逐客令,“来人,送刘大人回去,对了,记得替我向刘老夫人问安,京城的荣华她是无福消受了,岭南那边福气长着呢。”林氏爱作威作福,见识过京城的繁华,哪还会愿意跟着去岭南吃苦,折磨刘晋元,他有千万种法子。
黎婉身子冷得厉害,回过神,埋在他怀里不好意思,偷偷瞥了眼院门,还好,周鹭还没来,她退后一步,秦牧隐把她拉了回来,黎婉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眸子,吸了吸发酸的鼻头,垂下脑袋打量,他的衣衫湿了,有她的泪还有她的鼻涕,黎婉又吸了吸,头顶,他的声音低沉有力,“老夫人去云隐寺你就不去了,中旬夏秋表妹出嫁,夏府不准备宴客,安王府准备热闹一番,你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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