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和秦牧隐一怔,没来得及扶她,黎婉起身时,面前多了一只手,修长白皙,五指分明,黎婉双眸含春,笑着把手搭了上去,秦牧隐顺势下了炕,与黎婉齐肩,迅速倾身执起一子落下,神色舒缓,不疾不徐道,“儿子给老夫人磕头了!”
老夫人一晃神,秦牧隐磕完头起身站在炕前,和黎婉一道。老夫人笑了,再看棋盘上,黑子前两子,左四子,她拦住了四子,白子自成四子,黑子一拦,与两子交汇成三,而与右边也成三,再观整盘棋,黑子没有一子成四的,所以,她输了!
故作生气的瞪了秦牧隐一眼,对黎婉和声和气道,“吃了饭,咱们玩,他就是人精!”
黎婉瞥了眼棋盘,笑着点头,上前,要服侍老夫人穿鞋,老夫人笑着朝江妈妈招手,“江妈妈来就好!”
过年说不拒绝别人寓意不好,老夫人的意思要江妈妈伺候,黎婉明意不再上前了,紫熏带着丫鬟开始上菜。
其实,饭菜和平日无异,不过,为了好看喜庆,里边放了红辣椒红枣桂圆装作装饰,恍然一看琳琅满目的感觉。
一顿饭,其乐融融,屋里烧了地龙,暖烘烘的,舒适无比。突然,老夫人问她们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黎婉嗅了嗅鼻子,摇头,对上秦牧隐含笑的眼神,像是明白了,红着脸,说是腊梅的清香。
老夫人眼神落在二人身上,笑得更开心了。秦牧隐随了老侯爷,身边一直没有丫鬟伺候,刚开始两年她以为他有隐疾,给他说亲怎么都不答应,江妈妈急得偷偷找大夫打听,被他知道了,冷脸了许久。
自己养大的儿子自己明白,当年她和老侯爷成亲时老侯爷已功成名就,秦牧隐像极了老侯爷估计也想奔出个前程再成亲,这两年,皇上什么事愿意和他说,什么事都找他跑腿,他没有官职,可是,在皇上面前说的话却是极为管用,也算奔出头了。
想起宫里的那位,老夫人心下怅然,他和牧隐说是君臣不像君臣,说是朋友不像朋友。
用过早膳,黎婉记着老夫人爱吃的两样菜,撤走的碗筷,她朝秦牧隐道,“侯爷,您和老夫人下着棋,妾身亲自下厨弄几样小菜!”
江妈妈听得皱眉,想阻止,大户人家的夫人哪需要亲自下厨,说出去会被别人笑话,谁知,老夫人已经笑开了,“行,刚才牧隐赢我一局,我得扳回一城才是!”
黎婉穿上早就准备好的罩衣,去厨房,张妈妈和李妈妈也在,黎婉拿出为二人准备好的荷包,近段时日,李妈妈清楚夫人是个好说话的,自己的板子挨得冤枉可是夫人之后也想着法子弥补她了,李妈妈家里的儿媳怀孕了,吐得厉害,夫人专门请大夫帮忙诊治开了减少孕吐的方子,这些日子,儿媳身子好受多了,脸上也有了肉,加上黎婉里里外外打赏的银子,李妈妈早就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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