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完毕。柳俊就闭上嘴巴,静静等待严玉成的指示。
“锋芒太露!”
稍顷,严玉成淡淡说了四个字。
“是,我知道了!”
柳俊恭谨地答道。
“雀浩锦不是郜惟清。行事作风干净利落,要当心了!”
严玉成再次吩咐道。加重了一点语毛
柳俊心中一凛。他和郜惟清已经打过好几次交道,甚至可以说是交锋。感觉上,郜惟清行事谨慎,没有十足把握不随便出招,说得不好听一点,有点优柔寡断。但与翟浩锦,却迄今尚未谋面,更加不曾领教过这位当今悍将的手段。严玉成何等人物,如此郑重其事地提醒他“当心”岂同儿戏?
“避其锋锐,击其惰归?”
柳俊试探着问道。
“避其锋锐是对的!”
严玉成只认可了柳俊的前半句,对“击其惰归。”并未表态。这个态,也确实不大好表!柳俊不过是区区的副厅级干部。要对一个省委书记“击其惰归。”谈何容易?纵算严玉成对柳俊之能,知之甚捻,也不能随便给他“鼓劲”!
这个女婿。可是自己和晋才,都一致看好的接班人啊!
眼见得柳俊孤身在省,独力支撑,力抗强压,严玉成心里也起了怜才之意。这样复杂艰难的情势,就算是自己,也甚少经历过!
稍一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倘若当真惹急了翟浩锦,对景时候,狠狠给你一双小鞋,背个大大的处分,至少需要三五年才能缓过劲来。
“小子,要真是太难。休息一阵吧!”
稍事沉默。严玉成忽然说道,语气也柔和了一些。
柳俊再次一凛。莫非连严玉成,也觉得自己目前的局势很不乐观,竟然萌生了退意?严玉成如今地位不同往日,从妥而下看,视野和他是完全不同的,很多时候,再聪明睿智的人,也需要站到一个很高的高度来俯瞰全局。才能看得清楚。
身份不同。视野不同。细微之处,往往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柳俊沉默着,严玉成也不催促,静静等待。
“老爸,谢谢你!不过,我想试试!”
良久,柳俊缓缓说道,语气坚定。
“好!”
严玉成也不犹豫。当即答道。
“记住,多和何延安同志联系。”
“是的,我明白。”
柳俊恭谨地道。
很显然,严玉成的话。指出了重点。何延安身份特殊,又曾是省的省长,对省的事务。表示关注,甚至争取些什么,均在情理之中,无论翟浩锦还是郜惟清。乃至他们背后的人,都不能有甚言辞。譬如此番崔福诚进省委常专班子,翟浩锦纵算不满意,也只能捏着鼻子认。
再强悍的性格。身在体制之内,亦不能事事由着性子来,该妥协的时候,还得妥协。
放下电话。柳俊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身子,掏出一支烟来点上,感觉压力忽然之间小了许多。严玉成等于已经认可了他在省的所作所为,必要的时候,严柳乃至大派系,都会出声音。
他在省,并非孤军作战。
一支烟尚未抽完。电话铃又急骤地震响,柳俊抓起电话,不过听了两句,脸色就凝重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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