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张毅的冷战还在继续,没有丝毫缓和好转的迹象。凌雅也知道,张毅和初恋情人的儿子已经出世了。张毅甚至已经将自己秘密经营的几桩生意,全都转到了初恋情人的名下,就差正式给她们母子一个名义了。若在平曰,凌雅必定不肯就此善罢甘休。
怎么,人已经留不住了,连钱也要全部给她吗?那我凌雅算什么?就顶着一个正牌夫人的虚名?
但是,凌雅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并不如何生气,反倒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好吧,既然如此,那么以后就各走各路吧!
两家的长辈,需要我们这个婚姻的名义来维持政治上同盟的需要,那么我们顶着这个虚壳就是了。至于别的,就不再存在了。
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凌雅放下了心中最后的一缕负担,与柳俊的联系,忽然密切了起来,经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主动给柳俊打电话。
电话的内容,开始主要是谈论工作上的事情。凌雅已经完全放弃了“原则”,不时给柳俊透露一点“最新动态”。
她知道柳俊喜欢听这个,也需要听这个。
揣摩上意,历来是官场最大的秘诀。
现在上意不需要揣摩,直接有人转达,对柳俊的帮助,还是很大的。柳俊敢于破釜沉舟,在常委会上公然发难,也与凌雅那边传递过来的消息有很大的关系。
首长对他在长河区的所作所为,给予了很高的评价。甚至私下与身边工作人员闲聊的时候,要他们多向柳俊学习。
首长身边的工作人员,也不是终身制的,适当的时候,会外放地方或者部委担任实际的工作。譬如齐学军,就很可能在近期之内外放,至于是去地方担任书记市长还是去国家部委担任司局长,暂时尚未有确切的消息。
后来,凌雅与柳俊交谈的内容就越来越广泛了。天南海北的胡扯。不过大多数时候,是凌雅在说,柳俊在听。凌雅唧唧咯咯的,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在电话中毫无顾忌的和柳俊闲聊。每每这个时间段,是凌雅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候。甚至上班时,凌雅都会很急切的期盼夜幕快点降临。
柳俊是一个非常好的听众,对凌雅的絮叨从来也没有表示过丝毫的不耐烦,总是在电话里微笑着附和她的言语。如果凌雅要卖个小关子,柳俊甚至还会凑趣地紧着问上一句“后来怎么样”。每每想起柳俊一本正经问她“后来怎么样”的有趣情形,凌雅便会情不自禁的露出开心的微笑。
望着主席台上风度翩翩,正在侃侃而谈的柳俊,凌雅的心又忍不住一阵微微的悸动。
这个男人,当真是与众不同的。在如此正规的场合,做一个多小时的专题演讲,竟然不要拿讲稿,将枯燥无味的经济建设,讲解得声情并茂。可见他对这个工作的熟悉程度,简直已经成为自身的一部分,全然不要任何资料,所有数据,全都储存在他的脑海里,需要用到的时候,便信手拈来。柳俊的肢体语言不多,偶尔挥动强有力的手臂,打几个手势,也是那么潇洒不羁。
凌雅几乎要看得痴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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