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玉成一听,气得不得了。
我坐在书房的角落里,却偷偷撇了撇嘴。
你们两位大主任,还不是靠周先生给你们写的文章?怎么这事到了人家头上就不行了呢?自然这个神情是绝不能让他和老爸看到的。
这可是两位主任心里头的一个大疙瘩,胡乱拿来开玩笑,非被修理得一塌糊涂不可。
当然,三论《实事求是》与眼下这事还是很有区别的,一是周先生主动操刀,一是私下剽窃,本质不同。
“这个事情,确实挺严重。”
老爸附和道。
“身为领导干部,公然指使下级剽窃他人的劳动成果,这种行为决不能姑息迁就。这种事情传出去,人家怎么看待这次征文活动?严重的话,只怕会影响随后将要展开的大讨论呢。”
我的性子是比较谦和的,凡事与人为善,不为己甚,还想着要从旁给徐国昌开脱几句,低调处理此事,听严玉成如此一说,倒觉得不便开口了。
到底是一把手,看得远呢。
老爸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严玉成皱着眉头,没有回答。涉及到徐国昌这个老资格的区革委一把手,不能不慎重。
“梆梆……”
小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解英探头进来,说道:“老严,石马区的徐主任来了。”
严玉成和老爸都是一惊,没想到徐国昌会主动上门,而且来得这么快。
看到严玉成和老爸从书房里出来,徐国昌站起身来,脸上的笑意略微有点不自然,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闪烁出警惕与不安。
一二把手穿一条裤子,这在地县级班子里非常罕见。向阳县的历史上几乎更是从未出现过。尤以前任王本清和郑兴云为最,公然在主任会议上顶牛。
像王本清郑兴云那种情形,底下那些想干事的干部不免心灰意冷。而另外一些热衷“斗争”的干部却很喜欢,可以利用一二把手的分歧谋取个人最大的利益。
徐国昌是王本清一手提拔起来的,“斗争”意识浓厚。如今严玉成和柳晋才铁板一块,严玉成更是将组织人事的大权独揽在手,想要乘间谋利,可就难了。
两位主任与徐国昌握手都是神情严肃。老爸还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严玉成基本就是板着脸。我很识趣,跑到严菲房里去了,只是将房门留了一条缝,方便听他们谈话。
严菲显然没想到我会进她房间。她已经习惯我一来就同他爸爸和我爸爸躲进书房嘀嘀咕咕。连解英都习惯了,只当是严玉成要刻意培养我,预备将来接班。见我进来,严菲轻轻欢呼了一声,丢下笔,拿出一盒玻璃跳棋,低声道:“你会不会下?”
“会。”
小丫头更是欢喜,马上拉我到桌子旁坐下,摆开了架势。
明亮的灯光下,更显得她秀美的脸颊如同白玉般晶莹剔透,我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捏了一下。严菲“啊”地一声惊呼,娇嗔地瞪我一眼,妙目流盼,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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