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虽然在别院有几个妾,但是对母亲是最敬重不过的,但是母亲最近似乎有些不对,不仅清瘦了不少,还对父亲爱理不理的,听说私下在厢房里,还偷偷的哭过。
钟祺思来想去,莫非是父亲有了宠爱的新人?可是府中,并没有进来什么新人。她派人挡住父亲身边的小厮拐弯抹角的问了,小厮也一口咬定了平阳侯身边并无新人。
钟祺心中存着事,便减少了往外面跑的时间,陪在平阳侯夫人身边。至于那个好看的书生,她已经将他忘掉了十万八千里,再得她心意的人,也不如父母重要。
柳依依往平阳侯府拜访过一次,见钟祺再也没有与她提过那个书生的事,反而言语中都是对平阳侯夫人的担心,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大概如范晟睿说的一般,那个书生对于钟祺来说,只是一个梦而已。
柳依依回了府上,与范晟睿说了钟祺的变化,叹了一口气道:“我原以为她惯是没有什么心事的,可是如今,为了母亲,也有存了难过了。”
关于平阳侯夫人为什么最近心情不好,范晟睿倒是能猜到一点点。
上次他与太子喝茶之时,太子居然与他提起了卫知,还说到此人是徐大儒私下偷偷举荐给他的,说完之后他还有些好奇的问,卫家的人风流雅致他是听说过的,可是卫家都遭了难,那个卫知还那么好?
范晟睿并非是不能容人的人,将自己对卫知的了解全盘托出。太子听了,若有所思,又好奇的问道:“你怎么遇见的卫知?”
范晟睿有些语塞,他不能告诉太子是因为自己妻子的小姐妹看上了卫知才让自己去探探吧,最后只能说偶尔走到郊外时,听见儿童读书声,应声走过,遇见了卫知,才与他攀谈了一番。
太子性子温和,与范晟睿私下相处犹如老友,他犹豫了半晌,偷偷摸摸的在范晟睿耳边说道:“别的先不说,听说这个卫知曾与平阳侯府定过婚约呢。”
什么?范晟睿面上一惊。
太子见范晟睿这样沉稳的性子都吃了一惊,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此事还是徐大儒悄悄与我说的,如今平阳侯夫人与平阳侯正在冷战,不知道谁能拧得过谁呢?”
“太子如何看此事?”范晟睿反问道。
“我怎么看?”太子有些无所谓的言道:“若平阳侯府将女儿嫁给了卫知,那便是信守承诺;若不愿意将女儿嫁给卫知,那便是人之常情。”太子妃与钟祺情同姐妹,钟祺也时常来太子府寻太子妃,凭这一层关系,平阳侯与太子的关系便不会太差,太子也没有无聊倒去管人家家事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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