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辞眼睛里荧光闪闪,似有水雾蒙在上面,“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成狂。太子殿下,我想你想得寝食难安,若是再不来找你,我便要被自己的思念浸死了。”
李昊琛心中澎湃,浑身颤抖。
他一把将许辞再次拥入怀中,感受着来自对方紧致柔软身体的温暖,“我也想你想得快要发狂了,宝贝。”
天知道这两个月以来,每到深夜入睡,他哪次不是伴着对小辞的思念入睡。
两个相爱至深的人,分离仅仅两月,却仿佛已分离了半辈子之久。
如今两人拥在一起,便仿佛破了的镜子,重新粘合在了一起,堵上了灵魂的空虚,彻底完美了。
也不只是谁先起的头,他们也不管对方脸上的污渍还是对方身上的血污,就欲罢不能地亲吻起来。
舌头在对方口腔中搅动、游走,动作时那么的有力、拼命。
两人仿佛要用这个来之不易的吻将自己无法诉说的爱意统统传递给对方一般,连喘息的空暇都没有。
直到许辞险些憋闷死,李昊琛这才留恋不舍地放开他,哭笑不得道:“呆,就不知道喘口气吗?”
许辞被吻得脸颊绯红,嘴唇红肿,正在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他斜眼乜了李昊琛一眼,没好气道:“太子殿下就能好到哪里去?你不过是比我能忍罢了,你就喘过气?”
李昊琛被问蒙了,他刚还还真如许辞所言,也没有喘气来着。
他耸耸肩,“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两人互瞪片刻,俱是哈哈大笑起来。
西关寒冷无比,帐中没有暖炉,可这寒冷的空气却被两人的爱意驱散,充满了温暖。
笑够了,许辞这才想起来太子殿下还是满身血污。刚才太子殿下捧着自己的脸,估摸着自己的脸上也成了小马虎,不由忍俊不禁,“太子殿下,我们是不是该沐浴?我脸现在是不是可脏了?你是不是可得意了?”
李昊琛宠溺地又摸了摸许辞的脸,“这么看着虽是可爱,但也有些脏了,是该好好洗洗。等着,我去让他们给你烧盆热水。”
知道许辞素来畏寒,倒也不是说他娇生惯养。许辞没有武功,年纪有小,不能像他们这些蛮汉子一般那般随意。若真是着了风寒,便是大病。
但即便是娇生惯养,那也是他李昊琛乐意惯着他,宠着他。
李昊琛出去没一会儿便又马上回来,说已经吩咐好了伙房烧水。
许辞见李昊琛要自己脱去战甲,赶忙走上前帮忙。
这战甲正是用金国特有的金甲铁锁制,不仅柔韧坚硬,而且并不笨重。
将战甲小心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挂好,许辞又开始帮李昊琛脱起里面的战袍来。
看着身前为自己忙前忙后的许辞,李昊琛的眼睛都弯了,“小辞,你这般模样特别像一个小媳妇,既贤惠又动人,让我有些欲罢不能。”
许辞哼了一声,正要说话,便外面一声通传,原来是煮好的热水送来的。
李昊琛轻应一声,四个士兵训练有素地一个巨大的木桶抬进来后迅速退出。
望着还冒着热气的浴桶,许辞脱下李昊琛最后一件亵衣勾唇一笑,“浴桶这么大,我们一起罢?”
李昊琛的身体是健康的古铜色,胸前八块腹肌匀称有力却不虬扎。
紧致的皮肤将肌肉包在身体里,呈现出一具完美的性感身体。许辞望着李昊琛的身体,竟然就觉得浑身发热。
他迷恋地摸了摸李昊琛的腹部,感叹道:“太子殿下,你的身体真美。”
李昊琛被许辞这样三番两次的挑逗,再也忍耐不住。他闷哼一声,恶狠狠道:“这是你自找的,本想等过几日再同你亲热,没想到你三番两次撩拨我!”
话音刚落,他扯下许辞的腰带,只草草拽下他的外套。做完这些,他一刻都不能等待地便将还穿着亵衣的许辞抱起跨进木桶之中。
许久,待浴桶水快要凉透,李昊琛才停下动作,许辞已经晕了过去。
李昊琛眼中充满了怜惜的爱意,低头亲昵迷恋地亲吻着爱人的发丝和脸颊,低语道:“谢谢你,小辞。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驱赶煞气才故意撩拨我,辛苦你了。”
自己这几日的煞气越来越重,隐隐有压制不住之相,长此以往,难保哪日他眼镜一红,便分不清敌我,肆意杀人。
小辞从刚才开始就故意撩拨他,定是看到了他眉眼间日益加重的煞气,这才故意这么做,帮自己缓解。
他小心将已经晕过去的小辞抱出浴桶,用毛巾擦干两人的身体,为小辞换上干净的亵衣亵裤,将他轻轻放进被中。
帐中充满了亲热过后的味道,李昊琛便也没有让人立刻进来收拾浴桶,而是披上衣裳起身将帐子边上的窗户打开晾味。
主帅的帐子一般都是远离将士们的,李昊琛军营里也不例外。
周围都没有其他帐子,门外守卫的士兵也早早被李昊琛遣走了,估摸着这味道两三个时辰便消散干净了,到那时再找人进来时候便可。
做完这些,李昊琛这才穿好衣服,披上狐毛披风走到案几前皱眉研究起阵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