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胡!”许梓娴挑眉睁大一双杏眼,在许辞面前举起两只手臂做强壮样:“你就嫉妒我吧。我这身材最是完美,练武之人就该是我这种精干强横之躯。”许梓娴的身体很匀称,没有儿童的婴儿肥,也不是许辞玩笑话说的瘦骨嶙峋的。
许辞记得梓娴解释过,“口胡”是“胡说八道”的意思。
许辞揉了揉许梓娴的头发,将她一头干练的马尾揉的乱糟糟的,许梓娴这两年长得飞快,虽然小他两岁,可居然身高上只比他低半头了,“你嘴里还是这么多自创之词,母亲听了,又得说道说道你。”
说罢便肃着脸学着王氏的语气道,“哼,将这个造词遣句的心思用在琴棋书画、女红上,还怕学不会吗?”
两人是一个母亲下养大,臭味相投,感情极好。许辞是个好动之人,许梓娴也不是一般娇滴滴的小女孩,两人在一起那简直是狼碰上狈,太有默契了。在许梓娴去长白山之前,他们还经常结伴出府到处乱窜。
许梓娴笑眯眯的,也不恼。拉着许辞便往前厅去,“我早就见过母亲啦,我师父也来了,带你去看看她。”
两个小孩跑的飞快,不一会儿就到跨进了前厅。方进入厅中,许辞立马便被一道身影紧紧吸引住了视线。
那女子外着一件艳红色狐毛围领的开襟外衫,内穿一身华丽锦绣制成的大红长袍。脸若艳阳,臻首娥眉,明艳动人。冰肌玉骨,双眸寒中带冽,高贵冷艳,正是一副倾城绝美之貌。
此人正是许梓娴的师父,长白山独修侠女——百里惜烟。
百里惜烟正在同王氏闲聊,聊得都是许梓娴在长白山上的日常生活。有个共同话题,两人聊起来也不显尴尬。
虽是曾见过她数次,但再乍见百里惜烟,饶是心中有太子殿下,他还是再次怔愕,太赏心悦目了。但这种怔愕只是带着欣赏,却无任何亵渎之意,单纯只是被她的美貌所折服而已。
许梓娴一看到自己的师父,脸颊两侧出现两团可疑的红晕,她扭捏地领着许辞走到师父面前,低头羞答答道,“师父,这是我哥哥许辞。”
又对许辞道,“这是我师父百里惜烟,你们两年前见过。”
许辞弯腰鞠了个郑重其事的大躬,恭恭敬敬道:“晚辈许辞见过百里前辈。”
百里惜烟浅浅一笑,道,“我记得你,当年若不是因为你,我还发现不了梓娴这个练武的不世之材。”说罢又揉了揉许辞的乌发。
她独居长白山已久,是个不喜言辞的冷傲孤僻之人,能对许辞做到这般亲近已是极限。
接着转头又对林氏道,“梓娴这一年里勤奋刻苦,武功较之去年又精进不少。虽还做不到拈花摘叶间伤人,却也能做到真气护体,已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旷世奇才。只是梓娴这性子软糯害羞了些,我恐她只身在外会受欺负,所以这次便随她同来。”本来打算再像第一年一样花钱雇人送她回来,却又担心羞答答的梓娴受到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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