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道:“我有一计,但这条计用着件东西,且这件东西别人家里都没,天生天化,大官人家里却有。”果然啊!
我忙保证道:“却是甚么东西?只要有,刀山火海我也给你!”
王婆道:“如今这武大病得重,趁他体弱,好下手,大官人家里取些砒霜,却交大娘子自去赎一帖心疼的药来,却把这砒霜下在里面,把这矮子结果了,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没了踪迹,即使武二回来,他待怎的?自古道:‘幼嫁从亲,再嫁由身。’小叔如何管得暗地里事!半年一载,等待夫孝满日,大官人娶到家去,便可做个长远的夫妻,此计如何?”
我忙应道:“此计甚妙,自古道:欲救生快活,须下死功夫,我们一不做,二不休。”
王婆道:“可知好哩!这是剪草除根,萌芽不发,大官人往家里去快取此物来,我自教娘子下手,事了时,却要重重谢我。”
我答道:“这个自然,不消你说。”
且说我到街上的生药铺去不多时,包了一包却不是砒霜,而是包了一大包的朱砂递与王婆收了。
朱砂主要成分是硫化汞,融水后产生二价汞离子,具有很强的脂溶性,并通过血脑屏障进入中枢神经系统,对脑组织起抑制和损害作用,服用朱砂60至200毫克可致死,比砒霜有效,而且速度快,以现代的手段还查不出来死因!
王婆接过来以后,看着潘金莲说道:“大娘子,我教你下药的法儿,如今武大不对你说教你救活他?你便乘此把些小意儿贴恋他,他若问你讨药吃时,便把这砒霜调在心疼药里,待他一觉身动,你便把药灌将下去,他若毒气发时,必然肠胃迸断,大叫一声,你却把被一盖,不要使人听见,紧紧的按住被角,预先烧下一锅汤,煮着一条抹布,他那药发之时,必然七窍内流血,口唇上有牙齿咬的痕迹,他若放了命,你便揭起被来,却将煮的抹布只一揩,都揩没了血迹,便入在材里,扛出去烧了,有甚么不了事!”
潘金莲说道:“好却是好,只是奴家手软,临时安排不得尸首。”
王婆道:“这个易得。你那边只敲壁子,我自过来帮扶你。”
我看她们都已经设计好了,就说道:“你们用心整理,明日五更,我来讨话。”说罢,自归家去了。
却说我归家以后,伴着月娘在她房里吃过了晚饭,当然又少不了翻云覆雨一番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变成了西门庆以后,对性的**越来越强,一天不做总好象缺少点什么似的!有时心理甚至有些不舍的潘金莲即将死在武松的刀下了。
但是我又知道她原来就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估计就是我把她娶到家里也少不得带个有颜色的帽子,相比以后我亲自动手,还是让她早死了的好,而且还可以借刀杀人!
次早五更,天色未晓,我边叫小厮找来了应伯爵,给了他些个银两,当然还有托他给王婆的了,叫他来代替我讨信,王婆虽然有些纳闷,但还是告诉应伯爵一切顺利,应伯爵取银子把与王婆,教买棺材发送,就潘金莲商议。
王婆道:“应大官人,请你告诉西门大官人如今只有一件事要紧:天明就要入殓,只怕被仵作看出破绽来怎了?团头何九,他也是个精细的人,只怕他不肯殓。”
应伯爵笑道:“这个不妨事,何九我自吩咐他,他不敢违我大哥的言语(他自己认我的,一切都是自找啊!)。”
王婆道:“大官人快去吩咐他,不可迟了。”
应伯爵自去对何九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