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知木直接问出价格的时候。女人的眼中也终于闪过一丝得逞的精光。她还继续演戏着,叹气道:“其实吧,这也有人现在想买咱的宅子,价格呢高不高低不低的,一直没太满意。”徐知木喝了一口鱼汤,看着女人表演,这无非是假装出一个买家,好一会提一提价钱而已,这种手段他见到太多了。没有任何表态,只是笑着继续看着她。女人也一时间总感觉面前这个年轻人有点让人看不透的感觉。“这个,大概能出到十万左右吧。”女人也大概说出这个数字,其实在这个山村里,就算是小二层的杨楼也卖不出多少钱。毕竟这里的地基也不值几个钱,而且还必须是本村内交易,要是想绕过去就要给点好处费。所以一二十万盖的房子,能卖出去六七万就不错了。还不如一线城市中心的一平方的房价,就可以在这里买一个带院的小平房了。这个女人明显把价钱拔的高了,就算是有人愿意买,最多也就是七八万的价钱,十万根本卖不出去。这些小伎俩徐知木当然知道。这么瞎喊价就是为了让人去砍价的,还会让人觉得沾了便宜。只能说这个女人的确有点心机,要不然也不会当初忽悠的让柳凝清爷爷把祖宅让出来,不给完承诺的盖房钱,现在还能厚着脸皮过来哭穷。“十万?咱那房子,哪值得了十万啊…”爷爷闷声说了一句,他虽然话少,但是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祖宅,说白了就是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意义非凡。但是对于别人而言,就是一个老房子而已。“那人说咱家的老柱子老房梁什么的,还值点钱,加上将来咱村里要是推广果园,位置开个农药点也方便,所以给的高点。”女人说的煞有其事的,当然这些借口真不真根本值不得推敲,然后她又开始哭惨:“你说说,虽然我不姓柳,但是我嫁到咱老柳家也是咱的人了,要不是孩子要结婚实在没办法,谁愿意做这种违背老祖宗的决定啊,大伯你说是吧……”爷爷感触最深,说实在的,他这一辈当老大的,要是祖宅在他的手中丢了,他是真没脸下去见自己祖宗。但是这一开口就是十万,对于他们种地一年收入不过几千的农村人来说,这钱哪能是随随便便拿出来的。尤其是这个女人最后一句,问的爷爷更是心里难受。这就算是逼宫一样,明明是他们自己要卖祖宅的,反而说的像是爷爷的过错一样。柳凝清都听的微微蹙起眉头,她想说点什么,但是被徐知木轻轻握着手。徐知木也是看了看爷爷奶奶的表情,他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毕竟现在自己虽然有钱可以在任何地方买房,但是带给他最温馨的地方肯定还是郑城家属院的老家。“十万块,倒也合适,那婶子你怎么还不卖呢?”徐知木轻笑着问她。“这不是毕竟是咱老柳家祖上留下的老宅子了,风水什么的都好,家里感情也深,所以这还是来给大伯商量商量。”女人说着,又开始打起了感情牌:“其实要是有办法,谁也不愿意卖房子,哪怕是咱自己人之间把这个房子给接了,也总好过转给别人的手中,只是家里实在是没办法了,没有清清命好啊,你看看嫁的人家多好。”女人的话题又到了柳凝清和徐知木身,看着一脸羡慕的说着:“门口停的车是你们的吧,我听人说都要好几百万呢,一二十万的对你们肯定不算是,清清以后可真是能享福咯。”她言语中都是一个长辈对于柳凝清的祝福,但是明里暗里的,也都是把这个锅给甩到了他们的身上。她是没办法,家里需要钱才卖房子。你几百万的车都开上了,要是不舍得掏十多万买下这个祖宅,那忘恩负义的人可就是柳凝清一家和徐知木这个新姑爷了。这女人,心机的很。徐知木很讨厌别人用这样的方式来威胁自己。但是看着爷爷奶奶这纠结难过的表情,还有柳凝清不知所措的表情,徐知木把她的小手握的紧了一些。他忽然想起什么,微微一笑:“婶子你说的也对,毕竟是家里的老宅子,俗话说狗不嫌家贫的,宁吃黄土一斤,不卖屋顶一瓦,祖宅还是尽量在咱自己人手里。”徐知木说的诚恳,但是女人听的脸色有点憋不住的发黑。狗还不嫌家贫,那岂不是说她连狗都不如?偏偏还说着这么诚恳,她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抽着嘴角:“是…大家都是这个想法,但是家里也是确实需要钱。”“那这样吧,也别十万了。”徐知木开口打断了她,他不紧不慢的说着。女人一听,顿时就知道有戏了,其实十万这个价格,确实是高了不少。这老宅子要是真的往外卖,最多也就是七八万顶天了,也足够结婚用了,多出来的正好可以从这个柳凝清家里这个金龟婿身上刮点油水。她还以为徐知木是嫌价格高,但是她也有心理准备,只要不低于九万,她就还有点赚回来。但是,徐知木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万万没想到。“既然是结婚,那就凑个11万吧,一心一意也是好兆头,怎么样?”徐知木笑着说出来这句话。“孩子,你…”爷爷奶奶一时间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刚想说点什么。但是女人却是高兴的嘴都咧开了:“哎呦这感情好啊!我就说咱清清找个了个好人家,多爽快!那咱们看看什么时候准备一下这个?”女人是直接没给任何人打断的机会,徐知木想了想,开口道:“那就明天吧,直接拿着地契,我们好签合同。”“还用地契啊,这…都是一家人,其实说一声就行了。”女人忽然又有点犹豫。徐知木笑而不语的看着她。这个妇女不仅仅是心机,这心眼也是毒辣,不拿地契,万一要是柳凝清家里真的不忍心出钱买下来了。但是过一阵他们拿着地契来,如果真的要耍无赖,说不定还真能把房子给硬生生抢回去。“公司里要拨款,肯定是要见到一些可以抵押的东西,要不方便的话……那婶子你还是换个人吧。”徐知木一点也不勉强。但是女人却是慌了一下,对于山村里来说,几万块钱可不是小数目了,反正这个宅基地最多也就卖七万多,多出来的钱不挣白不挣。“不不,都是自家人,都一样都一样,那我先回去跟家里说说,你们先吃,那个大伯,清清,我就先回去啊。”女人说着,高兴的站起身,转身就离开了。等到女人离开这个院子之后。餐座上才终于反应了过来。“孩子,你…你这样干嘛啊,那老宅子,最多就是七八万,你怎么给她这么多。”爷爷忍不住开口。“没关系,我自有打算,这祖宅呢确实不能留给外人。”徐知木轻松的笑着。十万块,可能是他们这些山里的种地人一辈子都难攒的下来的存款,但是对于现在的徐知木来说。他说这句话的功夫就已经挣到了。“这本来是我那一家的事情,又麻烦你了,这事还是等清清她爹回来再说吧。”爷爷奶奶都是感叹了一声,自从徐知木出现之后,家里就已经因为他变得好太多了。亲人之间都做不到的事情,却让他做的面面俱到的。“我和清清现在都已经订婚,家里的事情当然也是我的事情。”徐知木说着,举起和柳凝清在桌子下一直牵着的手,在柳凝清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戒指。“爷爷奶奶你们放心吧,你们一分彩礼不要的就同意把清清嫁给我,在我的心中,别说是十万了,就算是一千万,一百亿,都值得。”说着,徐知木低下头在柳凝清的手背上亲了一下。“哥哥!你是不是想吃鸡爪了啊!我让给你吃一个!”小武一旁歪着小脑袋,递出自己碗里的一个鸡爪给徐知木。顿时,餐桌上的众人都笑做一团。柳凝清面色通红,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嗔怪的看他一眼,只是心里都是甜腻腻的感觉。“得,小舅子请的必须吃,给你夹虾吃。”徐知木笑呵呵的接过鸡爪,之后又把盘子里的虾仁给他夹过去。温馨的一幕,让两位老人忍不住眼眶有点湿润。“你们放心,知木虽然有时候说话不着调,但是办事还是认真的。”徐母也是笑着开口,没有一丝因为心疼钱之类的表情。这也让两位老人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他们就怕会让亲家以为他们家里事情多,怕留下不好的印象。吃过了饭。柳凝清和徐知木在厨房里刷着碗。柳凝清总是时不时的看着他,绝美的脸蛋红润润的,双眼中都是说不尽的爱意。“犯花痴了?”徐知木侧头笑着看她。柳凝清眯着眼睛,她的头发在脑后盘起,这是刚才徐母怕她刷碗的时候头发沾上油,特意给她盘起来的。少女白净的脖颈,修长而白皙,就像是极品的年糕一样诱人,她的脸颊泛红,那是远比胭脂水粉更加让人怦然心动的颜色。“知木,今天的事情事情谢谢你…我爷爷其实一直想回到老宅的,对于他而言,那才是他以前从小长大的家。”柳凝清轻声说着,虽然爷爷不爱说话,但是还是能感觉到他今天激动的心情。徐知木看着她,忽然抬起沾着泡沫的手,在她的小鼻子上点了一下。“你干嘛啊。”“说了多少遍了,不许说谢谢,还不长记性是吧?”徐知木笑着在她的脸颊上戳了一下,又恶狠狠的说道:“老公要惩罚你!”但是一点也不凶,柳凝清反而是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又配合着他娇嗔道:“你要怎么惩罚啊?”“桀桀桀……”徐知木笑了,目光在柳凝清越发凹凸有致的身体看了一下。自从两个人修成正果之后,徐知木的兢兢业业的滋润下,柳凝清的状态可真是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种清瘦的感觉好的太多了。徐知木好几次都可惜,要是小学姐小时候营养要是能再好一点,说不定还能更有突破潜力。“坏蛋…”柳凝清被他的目光看的身体有点发烫,也用手轻轻在他的鼻子上点了一下。徐知木回过神,他一只手轻轻揽住柳凝清的细腰,近近贴在她的脸前:“这么多天不见,我就好好惩罚你,下午陪我出去逛街!一整天都要跟在我身边知道吗?”柳凝清呆了一下,看着徐知木用最凶的语气,说出最撩人的话语。是啊,好多天都没有见面了,柳凝清对他的思念早就像是汹涌海水一样,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要和他一直黏在一起。好好的补充一下知木能量!柳凝清温柔的眼眸似乎有秋水朦胧,她忽然主动的凑过去,那双柔软香糯的粉唇,带着丝丝香甜,深深一吻。她从徐知木的怀抱里又红着脸逃离,她拿着一个盘子挡在自己的面前,白色的盘子却显得她此刻面色更红。“我认罚啦…”她的声音小小软软的,让人耳根子都软了。徐知木还回味了一下,他笑着开口:“我要超级加倍!”……下午,徐母看见奶奶还在纳鞋底,也帮忙一起踩着缝纫机做着一些鞋子之类的。爷爷则是一直坐在门口,时不时抽几口旱烟,他一直看着一个方向,眼里又是有点激动,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房间里,柳凝清换上了一身白色的羽绒服,还带着徐知木送给她的那条略有粗糙的围脖。“回头再给你织一条新的吧。”徐知木摸了摸这个围脖,这手艺带在柳凝清这么漂亮的女生身上,真是有点不配套了。“我就喜欢这个啊。”柳凝清笑着也摸了摸这条围脖,虽然简陋,可毕竟是他第一次织的。徐知木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脸颊:“对了,你不是说,他们一家人当初还欠着你们盖房子的钱吗?有欠条借条吗?”柳凝清想了想,最后点点头:“有的,就在奶奶床头的地方,你还要这个做什么啊,那是欠条,时效期好像只有三年……”“没事,我只要有欠条就行了。”徐知木笑着开口。有时候,在这种偏远的地方,法律还不如别的手段来的更加直白有效。对方既然以为自己是个冤大头,那也别怪他了。敢欺负他的小学姐,绝对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来了。算是终于补上一点。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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