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司徒月这时却大方的点了点头,“也好。”
莫如谪睫毛颤了颤,但她既然都这么说了,他只好再坐回去。
茶楼里越发安静,人们虽然喝着茶,但目光全都在莫如谪和司徒月两个人身上。
不过,二人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话,仿佛对方都不存在似的。
直到司徒家的马车修好,司徒月才起身说了句,“告辞。”
所有的一切都在人们的眼皮子底下,所有的一切都坦坦荡荡,二人并无私情。
那二人此番行为是在暗示司徒家和莫家将要重修旧好吗?
人们暗暗在心里揣摩着,待到莫如谪也离开后,整个茶楼就跟着的热水一样,议论声几乎要掀翻了房顶。
一传十,十传百,此番议论很快就传到了司徒宗远的耳中。
“真是胡闹!”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眉宇间带着不可掩饰的愤怒。
曲二娘连忙劝道:“老爷,气大伤身,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月儿现在身为司徒家的家主,却跟仇人在一起喝茶,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公事上两家人可以一起为皇上分忧,但私底下绝不允许任何接触。
当年司徒月已经做错了一次,如今他绝不会再放纵她!
“老爷,老奴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曲二娘忽然说道。
“你说。”
“其实,月小姐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是不是应该招一个女婿进门了?”曲二娘试探道。
一提到这事,司徒宗远眉头就皱在一起,“她要是肯,也不会把殇儿收为徒弟了。”
其实他并非是不喜欢司徒殇,但他很想看看司徒月的孩子会不会有更高的天赋。
“老爷,其实月小姐的意见并不重要,您太不了解女人了。”
司徒宗远瞅了她一眼,问,“你什么意思?”
曲二娘一边给他倒了一杯茶,一边凑过去说,“一旦月小姐跟人有了肌肤之亲,那她即便再不愿意也只能认命了。”
“胡闹!”司徒宗远厉喝。
曲二娘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连忙跪下,“是老奴糊涂了,老爷莫怪。”
对于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人,司徒宗远倒也不会过分责罚,反而是将她这个方法默默记在了心里。
在茶楼风波之后,莫如谪和司徒月再无交集,大庆国都从不缺乏故事,人们渐渐地将二人忘在脑后。
司徒宗远也把曲二娘那天说的话深深埋在心底,再也不曾想起。
直到莫如谪和司徒月再一次同时出现在马场重新掀起一场风波之后,司徒宗远再也坐不住了。
“你当初说的那个办法,可有合适的人选?”
听到他的话,曲二娘并没有表现的很急切,低声道:“这还请老爷给老奴几天时间寻摸一下。”
“两天时间。”司徒宗远不想再等下去,他必须尽快斩断司徒月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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