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徐凌云弯腰凝视,也拿船桨拨弄身边的池面,心悦诚服道:“贤弟细致缜密,愚兄汗颜至极。”
“徐兄有所不知,寒舍简陋,没有池塘,家父在几个大水缸内栽种荷花与睡莲,里头放养泥鳅松土,小弟闲暇时经常清理换水,见得多了,自然熟悉,算不得什么reads();。”容佑棠一一将枯叶拨回原位。
“那,贤弟的意思是?”徐凌云虚心请教,毫无勉强愤懑之意。
“你我有缘做了同年,又因不会水而垫底,很该齐心协力。”容佑棠笑着说:“此乃陛下定的比赛,必须全力以赴。兵不厌诈,不宜摘取已发现的一朵,免得锣响引来对手,尽快拨开附近枯叶看看吧,我猜测应该有通往别处摘花的水路,否则腹深处的荷花如何养护呢?只是路可能非常狭窄。”
“好!”徐凌云爽快答应。
状元榜眼分头行动,斗志昂扬,划船在月牙湾凹部忙碌拨弄枯叶。
此时,前方接二连三,遥遥响起贺喜宣告意味的铜锣声:
“咣当”声后,禁卫高呼:“启禀陛下:进士周明杰摘取第二朵荷花。”
紧随其后又一声锣响,“启禀陛下:探花邓奎大人摘取一朵荷花。”
……
看台上
平南侯见外孙已顺利摘取三朵荷花、暂居第一,其高悬的心安然落肚,难掩自豪神态,春风满面。
“哎,状元在干嘛呢?为什么停下?那小子一朵花也没摘到。”赵泽武疑惑皱眉。观赛时,他总算来了些兴致。
承天帝沉吟不语,眼神高深莫测。
李德英想了想,笑着说:“陛下,容大人方才应当发现假山下的荷花了,但不知为何没有摘取。”
“哦?”承天帝讶异挑眉,他下旨命令总管安排禁卫火速安排赛场,尚未过问二十朵荷花的具体藏匿位置。
“他傻啊?为什么不摘呢?”赵泽武心直口快,惊诧嚷叫,引得承天帝不悦一瞥,连忙低头闭嘴。
庆王却瞬间放松了,胜券在握,隐露出骄傲笑意,从容不迫,耐心解答胞弟的各种疑问。
远处又传来铜锣“咣当”声。
徐凌云竖起耳朵听,默默计数,告知:“贤弟,荷花已被摘取七朵,加上那边没摘的一朵,剩十二朵未被寻获。”
“嗯——嗯?找到了!”容佑棠畅快击掌,扬声呼唤:“徐兄,快过来,水路入口在这儿。”
“什么?!”
徐凌云眉开眼笑,奋力调转船头,匆匆赶到容佑棠旁边,迫不及待探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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