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下,盛怒的赵泽雍直接拍断了椅子扶手reads();。
主帅震怒,刚才围观斗殴的人慌忙集体下跪。
“殿下息怒。”郭达好声好气地劝:“他俩确实太不像话。可就算再生气,也别耽误了陛下催归的旨意啊,京里还等着审讯于鑫呢。”
容佑棠一早就明白了:人真的需要好帮手。比如庆王与郭达,表兄弟有过命的硬交情,极为默契,红脸白脸、一唱一和,牢牢把控局势。
“哼!”赵泽雍重重冷哼,面无表情道:“别以为本王奈何不了你们!眼下是没空,赶着明日落钥前入宫――但你们!关于此次违纪,本王会原原本本据实上奏,让陛下看看,朝廷都养了些什么将军!”
韩如海极不服气,小声辩解:“我没还手,是桑嘉诚打我的。”
桑嘉诚直挺挺跪着,他是有气,但并非冲着庆王。遂耿直歉意道:“殿下息怒,末将过于悲痛冲动,在您眼皮底下犯错,着实不应该,甘受惩罚。请殿下责罚!”说着结结实实磕了个头。
赵泽雍沉吟不语。
“桑将军呐,”郭达头疼道:“你确实冲动了,这众目睽睽的,我们殿下很难办啊。”
“求殿下责罚!”桑嘉诚重重磕头,山一般魁梧壮硕的关中大汉,却哽咽抹泪道:“小孟死得太冤,末将见了凶手就实在忍不住――”
“住口!你看老子做什么?”韩如海顿时跪不住了,喊冤喊屈,紧张道:“殿下,桑嘉诚无凭无据,张口就抹黑诬陷老子――”
逃兵、胆小鬼,也许还是个杀人犯。容佑棠一再降低对韩如海的印象,鄙夷至极。
“你放肆!”郭达勃然变色,他倏然起身,一脚将韩如海踹翻在地,怒目圆睁:“在庆王殿下面前竟敢自称‘老子’?简直大不敬!犯/上!”
韩如海挨了一脚,颜面尽失,本想发怒,瞬间却张口结舌,这才察觉自己所犯何错,他急忙爬起来跪好,磕头如捣蒜,求饶道:“殿下恕罪,末将并无冒犯之意,一时失言,一时失言啊!殿下恕罪,您大人有大量,饶恕我吧!”
“你冒犯的是本王父亲、当今圣上,岂能轻饶?不惩罚你本王枉为人子!”赵泽雍面若寒霜,冷冷道:“拉下去,杖责三十。本王亦会在折子里参你一笔犯/上不敬之罪。”
“是!”几个亲卫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将人拖走,不折不扣地执行命令。
韩如海吓得面如土色,魂飞魄散,大喊着求饶,然而没人理睬他。
须臾,隔壁就传来了“噼噼啪啪”杖责声和受刑者杀猪般的求饶声。
赵泽雍简直无言以对:好歹是个将军,尽做些没脸没皮的事先不说,挨打时竟嚎得那么大声!唉,半分血性骨气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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