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凝：没事，中午再睡也是一样的，是老城那个地方吗？

许毅：是，你直接来吧，记得在几楼吗？

汪凝：记得！

许毅：那好，我在这先等你。

放下手机，他扭头看向窗外。

薄雾在车窗玻璃上凝聚成水珠，随着车子的震动从车窗上滑落，形成一道透明的水膜，路上的行人不多，大都是一些晨练的老头和老太太……

来到维尚大厦时，田甄正好从街头走来，许毅和她互相点头，也算是打过招呼。公司里的装修基本都是百十来块钱的便宜货，但是，配备的三台电脑全是今年的顶配，许毅深知，钱要花在刀刃上。

就是把公司装修成皇宫，作为生产力的电脑要是个次品，这公司也开不起来。

况且，便宜的装修有两个好处，一是坏了不心疼，二是能节约一些成本。

虽说挣钱是靠开源，不靠抠门，但该省的地方还得省。

赵柏恩是第一个到的，他还带着吴垚，两人一进门，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四处观摩，平时正常的表现现在看来有些吵闹。

许毅坐在椅子上，手指着身旁，“饮水机在那边，要喝水自己倒哈。”

他困得厉害，不想起，感觉自己像是一棵老树，根扎在椅子上。

“哇，许老板不愧是老板，气势已经出来了。”吴垚学着许毅的模样，用搞怪的腔调说：“水在那边，自己倒……”

这时，汪凝也来了，同样是一副蔫萝卜的模样。

她默默地走到许毅身边，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狂打哈欠。

“让你多睡一会儿吧。”许毅说。

“睡不着嘛。”汪凝都囔着说。

一旁，吴垚看着面前两个毫无生机的年轻人，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走到许毅和汪凝面前，“你们两个，昨晚不会那啥去了吧？”

“那啥是啥意思？”汪凝问。

“没有，只是去吃了个饭。”许毅回答。

吴垚明显不信，却没有继续追问。

她走到窗户边，从上往下望去。

老城区很多都是五六层的老式单元，站在微商大厦12层居高临下看去，能看到很多单元楼顶上布满绿色的青苔。

这时，一个熟悉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都来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寻蔷薇穿着黑色的羽绒服，脖子上裹了一条灰色围巾，手里提着三杯纸杯盛装的豆浆。

“早知道我多买几杯了。”

她说着，走了进来。

“我就不喝了，早上吃过了。”许毅说。

“我也是，你们喝吧。”赵柏恩也不甘示弱。

三女分了豆浆后，寻蔷薇来到许毅身旁，手撑着许毅的座椅，“老板，这下怎么搞？”

许毅看了眼手机，7:45。

“人还没来齐，再等等吧。”

寻蔷薇不理解，人不是都在吗？

“还等谁啊？”

汪凝将路小洛的事说出来后，寻蔷薇才恍然大悟，于是，他们纷纷拉起椅子坐了下来。

闲聊了几分钟，寻蔷薇也发现汪凝和许毅这两个蔫萝卜。

她小声地问吴垚，“这两个什么情况，怎么蔫了吧唧的。”

吴垚犹豫再三，说：“我觉得汪凝昨晚可能已经成为女人了。”

“她本来不就是女……”寻蔷薇一顿，“嗷”

一旁，汪凝对许毅说，“她们好像在聊我们的事，要过去听听吗？”

许毅摇头，“我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动弹。”

“你昨晚几点睡的？”汪凝问。

“三点半吧。”许毅说。

“几点起的？”

“六点多。”

“你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