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道:“但是现在区里哪有钱呢,财政就那么一点钱,河流不治理就卖不成地,卖不成地就没法改造,这是一个两难的窘境。”
张金生摇摇头说:“只要肯出……台政策,我相信会有一大批企业家愿意投入到塘西河的治理中来的。”
陈墨道:“塘西河污染源是肉联厂和四方化工厂,这两个企业若不处理掉,治理就是一句空话。”
张金生道:“肉联厂早已资不抵债,之所以苦苦支撑就是等市里去救它,这种僵尸企业早点关闭,对谁都有好处。至于四方化工厂,不能再让他们污染整个城市了,理应将它迁出市区,这一点市里也有规划,但因牵扯太多利益,迟迟没有动作,实在让人很无语。”
范国昌没有表态,这样的事牵扯面太大,实在不是一件容易解决的事。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周爱来请三人入席,张金生问要不要再叫一些人来,范国昌说;“不要叫了,整天为别人吃饭,腻了,今天咱们三兄弟随便吃吃。”
中午做的都是农家家常菜,是用最土的方法炮制的,炕豆腐,炒青菜,蒸鱼,张金生拿了一瓶白酒和一份饮料,天天都说喝酒伤胃,但真的吃饭不喝点又觉得寡淡无味。
所以多少还是喝了两盅,尽心而已,绝不勉强。
饭后,张金生安排范国昌稍稍休息了一会,派车将他送去机场。范国昌私人造访,连秘书和司机都没带,可见对此事的关注。
张金生下午又和陈墨在天台花园喝茶聊天,难得地消了一段时光。
晚上几个朋友过来给张金生道喜,在周家姐妹私房菜里吃了个简餐才散去。
晚上张金生下班正要回家,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电话是从外地打来的,这个私密号码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又加装了特殊的拦截骚扰电话的功能,一般的电话根本打不进来。张金生接了,是侯宝山的电话。
侯宝山说:“我找到张博喜了。”
……
出了月子之后,陈眉嘉便迁回了秋实楼,现在已经开始上班。
她是一个对工作很认真的人,因为要写一篇论文,这段时间一直泡在图书馆,至少要九点左右才回来。
阿山和阿霞就只能由保姆周姐和凌潇木照顾,喝了牛奶已经睡下了。秋实楼住所不比双龙山庄宽敞,所以周姐并不住在这里,忙完之后就走了,照顾两个孩子的任务就历史性地落在了凌潇木的肩上。
凌潇木一个人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客厅沙发上在看电视,面前放着一杯鲜榨橙汁。听到开门声以为是陈眉嘉,迎上去一看,原来是张金生,便往回走。
张金生道:“嗨嗨嗨,什么意思,不认识我,还是哑巴啦,连声招呼都不知道打吗。”
凌潇木鞠躬道:“老板辛苦了,老板请坐,老板你饮茶否。”
张金生道:“不必了,我的两个宝贝都在忙什么呢。”
凌潇木道:“人家两个可乖了,早早就睡觉了。”
张金生道:“陈教授呢,怎么还没回来?”
正说着,陈眉嘉开了门说:“我回来了。”
张金生接过她的包说:“陈教师真是俯首甘为孺子牛,你辛苦了,亏得你还记得回家的路,真是难得。”
陈眉嘉抽抽鼻子,说:“哪来的醋味,谁在吃醋?”
凌潇木道:“什么吃醋,这是怨气,一股淡淡的怨气,我的教授大人。本人刚刚夸了阿山和阿霞,没夸某人,所以就不乐意啦。”
陈眉嘉就笑了起来,脱了外套,搓搓手说:“我还没吃饭呢,有什么吃的没有。”凌潇木说:“有,饭给你热着呢。我去给你拿。”
陈眉嘉道:“你去睡吧,累了一天,我自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