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5分钟就能到机场。你算是上对车了。”司机笑道。从这里到机场一般需要半个小时以上。
海耶斯一看他快把车开成f1了。只要出事必死无疑,有点后悔上这车。“我擦,太快了,你是杰森-斯坦森吗?”(电影《非常人贩》里的光头)
光头的技术非常好,果然只用了15分钟就到达了机场,海耶斯怀疑他被拍照了,将永久吊销驾驶执照。下车的时候头晕眼花有种晕船的感觉,给他签了名,多付了一点钱后,海耶斯冲进了机场。
幸运的,他买到了头等舱的机票。一般这个时间段的头等舱都是没有人预订的,稍微等了一会儿,就坐上了飞回夏洛特的飞机。
从菲尼克斯到夏洛特需要接近7小时的车程。海耶斯下飞机后是凌晨4点多,天黑柒柒的,很安静。海耶斯出了机场,路灯在发出昏黄的光,路上一眼望去,能看到零星的身影,行色匆匆,估计都是有急事的人。这样的景象对于海耶斯这样的人来说,并不陌生。他经常在打完客场以后半夜回家。
海耶斯没有回家开车,而是又搭了一辆车,直接赶往市中心的医院。
办完登记手续。海耶斯赶到了病房。美国的医生非常负责,在这个时间,护士也没有休息,海耶斯到了病房里,见到了高彤萱和父母。
高彤萱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看得出神情十分痛苦。再坚强的男人看到自己的老婆疼成这个样子,都会受不了。海耶斯顿时心里有如刀绞,恨不得自己去上这个手术台。
这个“等”是海耶斯人生当中最痛苦的一次。每隔一小会,高彤萱就会因为子的开裂而疼得撕心欲绝。海耶斯显得万般无奈,本想说上几句安慰的话,但竟一时语塞,变的无语了。
海耶斯又开始想那个问题,高彤萱的家人到底是什么样,奥运会的时候,她拒绝回国,现在生孩子这么大的事,国内连个电话都没有给她打过。在中国根本没有人关心她的死活。高彤萱和海耶斯的家人也缺少共同语言,相处的时候话非常少,异国文化差异大难免会这样。
高彤萱尽管疼痛得厉害,但目光中还是透出对海耶斯的无限信任和依赖。
这个时候,真的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在某种情景下,时间会因为人的感受而变快或变慢(这个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和电影《无极》中有过解释)。此时,海耶斯真的感觉到,时钟走得像步履蹒跚的老太太,又慢又拖沓。“陪产”是海耶斯人生中一次大事件。
等了几分钟,海耶斯觉得高彤萱已经不像平常那么温顺了,她的情绪已经激动起来,应该是有不好的反应。海耶斯的心一下就揪到了嗓子眼。
医生说如果还生不下来,就要剖腹,尽量顺产。然后又一轮措施,像战场一样,海耶斯握着高彤萱的手,海耶斯能做的只有空隙时间给她喝点东西,海耶斯只要一说话,她都大叫“shutup”
按照医生和助产士的指引下,五分钟后,孩子终于生出来了,很瘦的一个黑小子,是个男孩儿。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居然要废这么大力,做女人真是不容易。
助产士给海耶斯递过了剪刀,让他来剪短脐带,海耶斯感觉自己的手都在抖……
搞定这一切后,海耶斯握着高彤萱的手,终于松了一口气,激动的叫道:“好了,没事了。是个男孩儿,亲爱的你真伟大……你有什么感觉?”
“感觉?当然是累啊。”高彤萱苦笑道。
医生把孩子交给助产士,安排弄干净些,然后又对两人说道:“海耶斯先生,先别庆祝,下一个也快出来了。”
“下一个?对不起,你说谁要出来了?”海耶斯很意外的问道。
“这是双胞胎,难道你们不知道?在做检查的时候应该会告诉你们的。”医生奇怪的问道。
“哦,之前她做检查确实说过有两种心跳……还说都很健康,我们还以为那是孩子和她的心跳。”海耶斯苦笑道。
他要有了一对双胞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