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触犯了神,也因为他才引起神如此愤怒。死的只该是他一个。而不是牵连奇遇无辜之人。
所以仇恨,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产生了。大概这部分人,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平息神的怒火。得到救赎。
弗雷德低下头。狂乱的海风吹起。使得他不得不伸手压住自己的帽檐。
他默默的转过身,身后就是无尽大海。微微欠了一下身。“非常抱歉两位,那边谈判好像不太顺利。所以我需要撕票了。”
这个动作很绅士,语气也是。
反应最快的是玛雅,二话不说,直接从后腰摸出一把银色袖珍手枪,对着距离不超过三米的弗雷德扣动扳机。
这种定制手枪,别看体积小。为了最大程度的发挥威力。里面也只能装在三发子弹。
在近距离穿透力上,丝毫不会亚于一些老师的大口径步枪。
砰砰砰。三发子弹,仅仅1.2秒的时间便被全部打空。
而在对面弗雷德提表一公分的位置,,同时炸起三朵火花。然后火花就这么悬浮在半空,开始静静燃烧。
三秒过后,火焰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从枪口里射出的三发合金弹头。
“两位没必要反抗,因为一切反抗,在我这里都是无效的。”弗雷德一挥手,一朵小火苗,飘飘荡荡。“所以,就这么安静的去吧。”火焰飘向玛雅和花月舞中间。
“不过你们倒是可以选择,谁先死。我想这是我给予两位女性最后的温柔。”
小小一朵火焰,就好像风中摇曳的烛光,一不小心就会熄灭。
可他的靠近。无论玛雅还是花月舞。身体都能够清晰感受到,那种死亡的颤抖。
这是身体最本能的认知。如果碰到这朵火焰,哪怕只是被沾染上一丝,都一定会死。
两女想要后退,身体却似乎因为恐惧,失去行动能力。
虽然没有这方面经验。但玛雅大概也知道,自己是被锁定了。
那种有人用枪口瞄准你时的感觉。
手里的银色手枪丢出。玛雅想用它,把这火焰打飞出去。
火焰的速度很慢,手枪准确无误的命中。但却直接穿透过去。
这丝火焰就好像火种。银色手枪在半空就被点燃。还未落地,就以化作肉眼看不见的灰烬,消失在这世间。
这次的尝试,非但没有解决问题。反而加深了玛雅和花月舞心里的恐惧。
火焰依然还在原地,你那种缓慢的速度。就像过马路的老奶奶一样,向着这边靠近。
但也因为他太慢了,才更使得心中的恐惧无限加速。
人们怕死,但更害怕的,是等待死亡的时间。
弗雷德的笑容在火焰背后,依旧显得那样温柔。是啊,他真是一位温柔的绅士。
火焰已经飘到玛雅和花月舞中间。在漫长的时间里,已经足够两人想了很多东西。
好像翻阅日记。玛雅快速回想过自己这一生。小时候想当海盗的自己,可被那个原本温柔的母亲揍得不轻。
那时候的父亲总是在一边笑。幸灾乐祸的样子好欠揍。
但又会常说,不愧是他的女儿,是个天生的冒险家。
那时候并没有能得到家族认可的父母,只能居住在一间带着小花园的房子里。
父亲就会陪着自己一起做冒险家的游戏。两人会一起画藏宝图,会一起把对母亲想说的话埋进泥土里。
哦,那时候总是打自己屁股的母亲,在我心中真是糟透了。
所以在信纸里也没写什么好话。
那该死的,总是在夕阳下带着一顶破草帽的小老头,他肯定告密了。告诉他温柔的妻子。
嘿,亲爱的。你知道吗?你女儿在信里说你像一只母老虎,像更年期的妇女,像大头兵手里的冲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