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桌的时候,云老让李震东坐在自己的身边,说是这样坐着两个人好说话。李震东问云老“您老人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吗?”
“哪有这规矩?想当年我”云老一句话没说完,身边的老伴插嘴了“老头子,吃完饭再谈你的当年”。不打断这话头不行,不然这当年起来没个完。
云老吹胡子、瞪眼睛,还是没往下说。这边小绾儿不要付冬梅抱,像一个小大人一样,要自己一个人坐,而且非要坐在李叔叔身边。坐的椅子太矮,还要另外抽一张小方凳放椅子上才能坐着。
云老家里的饭菜很好,一盆子卤鸡,一条鱼,一大份红烧肉,两份青菜,一个清汤。伙食很好啊,李震东看着桌子上的菜,心里猜测着,果然是高级领导人才有的待遇。
“平常可没有这么好,今天是请你吃饭”看见李震东的目光注视着桌子上的菜,云博平猜到了李震东的想法。
“你这个小资本家也看得上这种饭菜?”云老打趣李震东。资本家?这个话题李震东不敢接,转了个话题“就我们这几个人吃饭吗?刚才那位?”。饭桌上就几个人,云老夫妇两位,云博平、付冬梅两位,李震东、绾儿。
“你指周嫂啊?他们工作人员另外开餐”云博平笑着解释。倒是自己想错了,还以为是云家的家里人。看云老住的地方,就能估测到为他服务的工作人员不会少,不可能在吃饭的时候一起上桌。李震东曾经在偶然中得知,军队中军级以上的首长,配备有秘书、公务员、警卫员、炊事员、司机等。云老这里也不会少人。
饭桌上果然是没有紧张的气氛。看云博平对父亲的模样也没有什么敬畏之心。李震东暗暗称奇,高层领导不是都很严肃、威严的吗?众人之间随意的交谈着,说的都是家常事情,云博平的母亲在饭桌上问起了李震东的事情,为什么年纪这么小就跑到云省来做生意,不用上学了吗?李震东有点狼狈,含含糊糊的遮掩过去。云老的饭量出乎李震东的预料。居然还能吃上两大碗饭,比云博平吃的饭还多,而且特别喜欢吃红烧肉,青菜没叮两口。不过,云老吃饭的速度很快,搁碗筷的时候,绾儿还在对付着碗里的第一个鸡腿。
坐回饮茶的地方,李震东不死心,开口的第一句话又提起了刚才的话题“云老。这个金瓜贡茶?”。刚才问起金瓜贡茶的来源,云老没说,说是先吃饭。
云老笑眯眯的“小伙子,看来如果不告诉你,你坐不安宁呐”。李震东不好意思的笑笑,自己确实着相了。不过。眼看着这种好东西就在眼前,没理由不问清楚来。
“这东西不是我买的,我也不知道哪里有卖”云老给出的答案让李震东有些失望。
云老这样一说。李震东刹那间就想明白了,按云老所处的地位,几乎都是由国家供应的物资,烟酒茶也包括在内。但是,这种金瓜贡茶已经是失传了的,不可能是国家分配的,分配的肯定是别的种类茶叶。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别人送的。或者是下面的官员,或者是朋友馈赠的。别人送的也还好,只要云老能记得清楚是哪一位送来的。这线索就不算断掉。最怕的是时间已久,云老处理的又是大事,这种小事情已经不记得了。那,就真没办法。不过,听云老前面的话语,应该还能记得住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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