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周嬛春如今已脱离痴傻,恢复正常,我们之中没有人知道她的武功深浅如何,下次的武决你绝不可轻忽,一定要认真对待。”
周锦慕正色而道:“孩儿谨遵娘亲的教诲。”
“实际上锦儿在将军府的武决上不轻易使出《天栉钰选》的原因,除了不屑之外,就是为了隐藏实力,周嬛春自以为研究过我的武学就能轻易打败我,那就让她见识见识《天栉钰选》的厉害!”
郭芷袭看着周锦慕恢复自信的模样不禁欣然。
她似催非催地说道:“但你还未修习成完整的《天栉钰选》。”
周锦慕飞扬双眉,吊梢双目,面露寒芒,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管周嬛春的武学深浅如何,对付她根本不需要用到完整的《天栉钰选》!”
“《天栉钰选》乃为天赐之招,大将军修习至半部《天栉钰选》,就能建立赫赫战功,成就如今地位。”
“就算周嬛春修为不俗,难道能比得上败于《天栉钰选》诸多英豪?”
“七日后的比试,十招之内,我必然击败周嬛春!”
郭芷袭眯着狭长的凤眼,丹唇浅笑道:“拥有这般嚣张的气焰,才是我郭芷袭的儿子,要么就费尽心思殚精竭虑地主动出击成为王者,要么就痴呆蠢钝地站在原地屈为败寇!”
“为娘对你有绝对的信心。”
正在母子二人相谈甚欢的时候,忽然,一阵阴风飘过“毓梨轩”内室,带来奇花异芬的味道。
周锦慕眼神一凛,瞥了瞥某处月光无法照射到的神秘人藏身的所在,又斜睨着郭芷袭冷冷启唇道:“虽然此人助我们良多,不过我还是觉得他令人厌恶。”
“母亲,你认为呢?”
“席露轩”宴罢送客之后,周嬛春想起还有一事尚未处理,忙找念念与吉小亨商量。
周嬛春坐在外厅的圆椅上,温柔地看着吉小亨。
吉小亨被周嬛春看得浑身不自在,讪讪地问道:“嬛春小姐有何事要对我说吗?”
周嬛春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是最后一次向你确认,你愿意留在‘席露轩’做事,对吧?”
吉小亨纠结着麻花眉吞吞吐吐道:“我……我……”
随后,他又看到后面的念念拿起木桌上的二斤白酒,冲他做鬼脸。
无处不显示着,若他敢说一句“不”字,她会马上按着他,将酒壶里的二斤白酒强行灌到他的肚子里。
吉小亨忙改口说道:“我只是有些问题希望嬛春小姐先为我解答。”
周嬛春伸出皓腕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开口说道:“有何疑问请说吧!”
吉小亨才壮起胆子问道:“即便我想离开‘毓梨轩’,嬛春小姐认为周锦慕会那么容易放人吗?”
周嬛春摇了摇头,满眼不可思议地望着吉小亨,有条不紊地解释道:“在白秦,寒族与世家贵族的奴仆管理制度是不一样的,如果平民想要进入士族做事,就必须自愿签订卖身契约。”
“故而白秦世家大族中的奴仆多是没有人身自由与自我意愿的平民或犯错之后被贬的官奴,那些人的生杀大权完全掌握在主人的手里,犹如刀俎之上的鱼肉。”
“将军本为寒族之人,自然不能苟同那种绑架他人自由与奴役他人的做法,虽然将军府的夫人多了一些,他对其发妻已失忠诚,但最初之侠心犹在。”
“故而将军府立府之时,将军就规定本府仆者与将军府,皆为被雇佣者与雇主的关系,任何一院一轩,一阁一斋,一个办事的组织,皆不能剥夺平民雇佣者的自由与其签订卖身契,不过如同念念一般的仆者是例外。”
“话说回头,当时你在账房里与账房总管签订的是‘劳动协议’对吧?而且,你上次说不愿去贵族世家做事,不就是因为不想要卖身吗?”
吉小亨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大字不识几个,当时的‘劳动协议’应该是武判大人帮我签的……”
“至于不愿意去贵族做事,是因为我听将军府的仆者说有些贵族折磨奴仆的手段十分凶狠残忍,并不是知道将军府与世家有此等差别。”
念念忍不住插嘴嘲笑道:“原来你还是文盲啊!小心了!!小心以后被别人卖了还傻乎乎地帮人数钱,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