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惊讶的看向黄爷,眼珠子差点飞了出来!
他一直看不起黄爷的处事手段,认为一个糟老头子,也就是赶上了好的时候,才成了所谓的“黄爷”,要是自己处在他所在的年代,肯定做的比他要强一百倍。
他这几天正谋划着,看能不能架空黄爷,自己取而代之,人都联系的差不多了,就打算这几天发动,他心里面合计了一下,大概有八成的胜算,这几天看着黄爷,已是一副看待快死之人的神情。今天来火车上,也是一时兴起,来看看这个糟老头子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个弄残他幼子的学生。
但是,刚才黄爷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整个身子竟然跟过电似的酸麻无力,怎么也站不起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
黎叔心中暗道:“刚才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不能动了?难道这就是内力?没错,一定是内力!原来这个死老头子真是一个武学高手!那些以前的关于他的传闻原来是真的!我还以为是别人夸大其实!这老头隐藏的好深!这么说,他平日的装聋作哑都是迷惑我的?我私底下的行动,他也可能知道了?那他为什么不把我除掉?”
不理会坐在那里满头大汗的黎叔,黄爷叹了口气,对李飞阳说道:“小朋友,我查了一下你的资料,你是少年天才,知名作家,这次来省城还夺了省中学生作文大赛的冠军,你前途无量,本来就不是跟我们一个世界里的人,但是这次却莫名其妙的有了交集,我幼子有眼无珠,得罪了高人,眼睛瞎了,是他罪有应得,但是作为父亲,我总得要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因此才贸然赶来相询,小同学,你能不能赏脸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李飞阳笑道:“我要是不说,你会怎么样?”
黄爷苦笑道:“你一个孩子都会有如此身手,能够无声无息的废掉我的幼子,我那幼子虽然不成器,但是好歹跟我学了几手上不得台面的功夫,但却毫无反抗之力,他受伤后,只是以为自己倒霉,弄成了伤残,直到被我追问后,才推测出原来是被人所伤。你小小年纪就有这么高的手段,想必令师更是不世出的奇人,你要是不说,我也不敢强求,但是小朋友,手下弟兄来了这么多,你要不露一手,我也没法给诸位兄弟交待啊。”
李飞阳一脸不渝:“你要我给你交代?你想要什么样的交代?”
黄爷低头不语。
李飞阳冷笑道:“黄爷?好大的口气!别人叫你一声爷,你还真就把自己当成大爷了?你不是要我给你交代吗?好,我给你一个交代!”
李飞阳右手翻动间,手心里已经多了满满一大把硬币,都些都是一分的硬币,看数目,差不多有几十枚左右,李飞阳摊开手掌冲黄爷说道:“我刚才睡觉还没有睡足,就被人吵吵醒了,因此,这次我给大家变个戏法儿!”
李飞阳猛然站起身来,笑道:“这个戏法儿的名字叫做‘静音术’!”
话音未落,李飞阳右手挥动了一下,满掌的一分钱的硬币突然消失不见。黄爷看到李飞阳手里莫名其妙就消失的硬币,不知道李飞阳这是什么个意思,有点茫然的问道:“小兄弟,你这个戏法儿有什么讲究,我得让我的弟兄们见识到您的手段才好收场。”
李飞阳笑着摇头,不再跟他多说。撕开烧鸡,打开酒瓶,一脸享受的吃了起来。
黄爷脸上变了又变,他对李飞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忌惮,不敢轻易招惹,但刚才这一手也太糊弄人了。
这狗屁的‘静音术’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什么叫做露一手?
你得有把人家吓了一跳的手段,才叫做露一手,**的只是把一摞硬币藏没了,也叫露一手?
要是因为你这种玩笑似的反手藏东西的小魔术,我就灰头土脸的回去,我以后还怎么坐稳现在的位置?
他正在考虑要不要跟李飞阳翻脸之时,身边不停擦汗的黎叔拉了拉他的衣角:“黄爷,你听听,有点不对劲儿!”
黄爷一愣,听了一下,脸上的汗哗的一下冒了出来。
本来车厢里面挤满了他手下的弟兄,这些人虽然没有大声喧哗,但是小声说话是避免不了的,人一多,纵然是声音小,汇集到一起,这种声音也会变得很明显。
但是现在,这种声音消失了。
黄爷仔细看向车厢的众人,发现这些人都奇异的保持了一个固定的姿势,却是一动也不动。他对面的一个家伙,好像正从地面捡起什么东西,正要起身时,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定住了,现在成了欲站不能站的半蹲状态。
整个车厢的人都是这样,好像这一刻,时间定格,画面静止,说不出的诡异。只有钟建方、王吉明几个人呼呼噜噜的呼噜声在车厢里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