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谭玉树催动的根须,全部送进了这女子的嘴巴里!
可怜谭玉树,努力挺进的根须,被人家当成辣条吃了。
卧槽。
有鬼!
谭玉树吓一哆嗦,急忙缩回根须!
神思,也瞬间转回磨盘村。
这一幕太恐怖了,谭玉树需要冷静一下,平复一下心情。
回归磨盘村,谭玉树回想刚才的画面,确定那东西是鬼。
否则,地上怎么会忽然冒出一个脑袋?
而且,还是一个吃树根的鬼。
麻痹的,她会不会追来磨盘村,把自己的树根全部吃掉?
磨盘村的村民们,又来拜树。
谭玉树也没心思搭理他们。
贡献了几百点积分以后,村长带着大家,回去继续挖湖。
鹉二又飞了过来。
谭玉树急忙问道:“鹉二,见到念奴娇了吗?”
鹉二落在谭玉树的歪脖子上,连连点头:“见到了见到了。”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谭玉树又问。
“还不错。”鹉二点点头,又道:“念奴娇让我给你传话,她会好好的,等你过去,让你不要担心她。她又说……”
“又说什么?”谭玉树连忙问道。
“她又说……永远是你的姬。”
“呃……”谭玉树觉得鹉二在故意調戏自己,想了想,说道:
“行了,不说念奴娇的事。鹉二,你去响水镇给我打听打听,镇上是不是有个女鬼,喜欢吃树根的。”
“女鬼吃树根?”鹉二歪着脑袋思索,表示不解。
谭玉树将刚才在响水镇经历的事,说了一遍。
鹉二点点头:“行,我去给你打听。”
说罢,鹉二振翅飞走。
谭玉树闲着没事干,也转移神思,再一次抵达响水镇,展开侦查。
这一次,谭玉树的根须绕了个圈子,远远的,出现在烈女庙的正前方。
烈女庙前很热闹。
有上百人,正在排队上香。
这么好的香火啊。
谭玉树有些羡慕。
烈女庙的门厅,是一个牌坊的模样。
牌坊左边的石碑上有字,右边有个石刻雕像。
谭玉树一看见那个雕像,顿时一呆!
沃日,这雕像,就是刚才吞掉自己的根须的女鬼模样啊!
原来这女鬼,是烈女庙的!
看来这烈女庙,就是女鬼的老窝。
谭玉树集中精力,远远地盯住石碑,看上面的碑文,了解烈女庙的来历。
关于烈女,谭玉树也知道什么意思。
过去的女子立牌坊,无非是三种。
节妇牌坊、贞妇牌坊、烈女牌坊。
节妇,指的是死了丈夫,一辈子守寡的女子;
贞妇,指的是死了未婚夫,然后依旧嫁去夫家,替死鬼未婚夫守寡一辈子的女子;
烈女最惨。
烈女,指的是反抗非礼和不轨,被坏人杀掉的女子。
但是还有个要求。
该女子被杀死以后,还是处子之身,没有让坏人得逞,才算是烈女。
如果被人先奸后杀,不算烈女。
被人侮辱以后自杀,也不算烈女。
被人杀死以后再侮辱,也不算烈女。
由此可见,在过去当个烈女不容易,是个技术活。
眼前的烈女庙,供奉的就是一个烈女。
根据碑文上面的描述,该女子非常刚烈。
她与坏人大战了半个时辰,咬掉了坏人的鼻子、耳朵和三根手指,夺过坏人的刀,自毁容颜,在自己脸上砍了一刀,成功阻止了坏人的侵犯,成全了自己的贞烈之名。
因此,该女子得到了烈女牌坊,还死后封神,享受响水镇的香火祭拜。
谭玉树看完碑文,默默沉思。
那个意图不轨的坏人,才是真正的刚烈吧?
烈女长成这德行,他也敢动心思?
被人家咬去了鼻子耳朵和三根手指,坏人依旧不放弃,这该有多么刚烈!
所以,谭玉树觉得,这贞烈牌坊,完全应该颁发给那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