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调查案子也不差这么一会,你先陪齐经理去医院包扎一下,然后再带他去公安局办理此案。”许立随便指了一名警察道。
齐光达这次一个屁也没敢放,乖乖的跟着那名警察后面去了医院。
等齐光达走了,许立才又道:“吴聪你接着说,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党和政府一定会给你作主!”
吴聪含泪点点头,又坐在了许立的对面,平静了一下情绪后,才道:“自从几年前我们村成了附近有名的癌症村,村子里的小伙子这几年就没往村里娶回一个媳妇,没有人愿意到我们村里来,都怕也得了这种重病。实在没招的,就给人家当了上门女婿。
我媳妇是我在外地打时认识的,我本来也不想回来住的,可那年正好我爹在找他们丰华纸业说理时被他们厂的保安推了一把,摔倒了,一下子得了脑血栓,他们厂开始还死不承认,说是我爹原来就有病。我爹妈就我一个孩子,当时家里只有我母亲一个人,也说不过他们厂子,没办法只好把我找回来了。后来我就到咱们市法院起诉了他们丰华纸来,最后法院判我们胜了,他们厂子赔了我们十万块钱给我爹治病和养老费用。
我爹治好后,还是有些手脚不便,地里的活根本就干不了,我妈还得照顾他。我把家里的情况跟我对象一说,她也十分通情达理,就同意到我家来帮忙,当年年底我们俩就结了婚,第二年就有了我们家虎子。
可谁曾想,虎子这才三岁,竟然也被查出患了肝癌,这、这可叫我们怎么活啊!这才两个月,为了给虎子治病,我们家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我爹和我妈商量着要把房子也卖了要给虎子治病。可房子卖了他们到那儿去住?我已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怎么能再让爹娘那么大年纪还流落街头!无耐之下我只好来找他们厂子,想让他们拿钱给我家虎子治病。可他们不但不管,还骂我们活该,缺德事儿做多,活该我们老吴家断子绝孙!
许书记,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吗!”
看着吴聪一个五尺高的汉子坐在那儿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就算许立前世今生见惯了生生死死,可还是会忍不住抱以同情之心。
这时一边的赵洪江也道:“许书记,吴聪是个好孩子,他也没有撤慌,他是想要跟那个丰华厂的齐丰拼命,可我们全村的老少爷们总不能眼看着这么好的孩子就这样没了,还有虎子,那个虎头虎脑的孩子是我们安民村这几年来唯一的孩子,更是得我们全村人的喜欢。我们不能眼看着他们受这个罪啊!再说这几年下来,我们全村已经有近四十人死于各种癌症,大家都是粘亲带故的,所以我们大家伙才会一起来找他们要个说法。可谁曾想他们根本就不说人话,吴聪气极了才会说要放火烧了他们厂子的!”
“老赵大哥,你说的我都能理解!你放心,我没有怪吴聪的意思!”许立安慰了两句村民,转头对谢广田道:“他们说的这些情况你都知道吗?”
谢广田咂了咂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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