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下午军训结束后，方杰很是世故地从车上拿了两条红塔山，偷偷甩给了教官。

于是教官的态度更加不一样了，直接跟他称兄道弟起来，而他在班上的地位也因此更加牢固。

该争取的要争取，低调发展可不代表要低调做事，即很多事该做的要去做，但不一定非要做到明面上，私下里也一样，用方万兴的话说就是抓住问题的重点，一旦找到重点并抓住，其他的问题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比如寝室整理内务这种小问题，就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嘛……

方杰是真的在寝室呆不惯，尤其是看着自己的床铺被弄得乱七八糟，书桌也被李健康占用写毛笔字，上面沾染的墨迹把新书中弄得简直惨不忍睹，更加不愿意在寝室里待着了。

完美主义者，向来都是有点洁癖的，他虽然还没到洁癖的程度，可寝室里的情形真的很影响他的心情，干脆眼不见为净，也懒得跟一帮小屁孩计较。

这天傍晚开车离开学校的时候，没有把詹莉带上，毕竟开学军训第一天，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比如配合教官检查寝室内务什么的，詹莉不得不留校加班。

辅导员这个工作，对学生们来说，就是天王老子，但从学校层面来看，就是个打杂的苦力活，地位低下，收入也不高，所以大学里很多辅导员不是很负责就是这个原因，实在没什么工作积极性和动力。

回到沸腾网吧，发现王长旭已经等着他了。

下了班，王长旭直接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毕竟这服务器方面的业务可是关系到他未来升迁的大事，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来到三楼的独立办公室，王长旭在沙发上坐下后，颠了颠屁股，没话找话般地啧啧赞道：“你沙发坐着挺舒服啊，哪买的？回头也给我办公室弄一个去。”

方杰就觉得对方这话是扯淡。

都是江洪区电信营业厅经理了，办公室里还缺这个？

虽说只是区电信营业厅，但也不看看是哪里的区营业厅。

江城历史上就有着“大江城”的称号，全国能有这样称号的，也就只有“大魔都”，可见其面积之大。

说个笑话，一次商业约谈，江城本地人说“马上到”，外地人一听，以为对方就在楼下，马上到就是5分钟之内会到，最多10分钟，结果硬是等了半个多小时，人家才马上到。

因为江城太大了，在本地人看来，10公里距离之内都属于“马上到”的范畴。

如果说“快到了”，就是10-20公里，如果说“还有一会儿”，大概是20-30公里，想要江城本地人说“有点远”，那是30公里开外的路程，算上后世堵车耽误的时间，得2个小时左右才能到达。

当然，后世比江城还要大的城市也发展出来了一两个，不过这会儿暂时还没有。

江城的一个镇，抵得上一个地级市的面积，而江洪区，就是江城三镇之一的江昌区的主城区，其电信营业厅是一个五层的大楼，大小部门、员工岂是铜城那边可以比拟的？

方杰才懒得听对方扯淡，直接进入主题：“我考虑跟电信开展服务器运维方面的合作。主要是两个方面：国内游戏服务器和海外代理服务器。合作方式可以有两种，一种是电信独立运营，我们只缴纳月租运维费用，一种是双方共同出资，建立全国idc互联网数据中心。”

王长旭也神色严肃了起来，当即道：“最近我也没闲着，专门调研了海外在idc方面的业务。4月份的时候，at&t和bt宣布联合投资20亿美元建立44个全球联网的idc，ibm、intel也宣布将在今后4年中投资10亿到20亿美元建造下一代idc。国内这一块还没起步，但既然老外们这么积极布局，我觉得应该是有前景的。”

话到这里，王长旭又有些为难地道：“但是资金方面缺口很大，人家动不动就是几十亿美元，咱们可玩不起……”

方杰微微一笑：“我们不搞那么大，可以先以江洪区为试点开始嘛。”

“试点么……”正有此意的王长旭也是笑了起来，“这是个不错的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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