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岐露出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
“谁叫今天早上解成哥要问我借钱呢?”
“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经得起他家那群算盘精几次算计?”
傻柱仰头哈哈一笑。
“走!去后院看热闹!”
“顺便拿钱!”
姜岐笑道:“我就不去了,不耽搁柱子哥发财。”
他当然不用亲自去,暗夜蝙蝠之耳一直听着后院西厢房的动静!
傻柱哈哈大笑!
“大家发财!”
傻柱乐呵呵地走了。
姜岐也心满意足进了耳房。
一边听着喧闹不已的后院声音。
一边摩拳擦掌,准备再抽一回抽奖轮盘。
多谢榜一大哥许大茂,多谢榜一大妈贾张氏,多谢金主闫阜贵!
将方便面碗收好,等出去再找个僻静角落毁尸灭迹。
这年月,不但大象方便面还没出生……
就连全国第一袋油炸方便面,也要等七十年代初才在上海益民四厂诞生……
姜岐叼上个杂和面窝头,打开耳房的门,准备去上班。
艰苦朴素,勤俭节约的人设绝对不能丢!
才开门。
顶头就看见台阶下面,站着一张还隐约带着红肿虚浮的大脸。
啧啧啧!
瞧瞧贾张氏这无比强悍的生命力!
那顿看来当真是揍轻了……
姜岐居高临下。
“贾大妈,这大清早的,找我有事?”
贾张氏冲上台阶。
眨巴着一双肉泡三角眼,在耳房里四处瞄来瞄去。
“姜家小子,你屋子里都是什么味道?”
“前天吃肉?”
“今天又改吃鸡?”
“哪里来得这么多钱?”
贾张氏是不是属狗的?
连大象牌老母鸡汤好喝的味道都能闻出来?
再说了,他明明将门窗都紧紧关上了的,贾张氏从哪里闻到的味?
姜岐拿下杂面窝头,歪着头问道:
“贾大妈,您属什么的?”
贾张氏一时没反应过来。
脱口而出:“我光绪三十二年生人,属马……”
“你问这个做什么?”
姜岐坏笑道:“我打量您是属狗的呢,原来是属马……”
“这就对了,狗鼻子没这么不靠谱……”
贾张氏一张满是横肉的脸,顿时沉了下去。
“你才是狗!”
姜岐懒得跟她掰扯,伸手像赶苍蝇似的挥挥。
“让让!”
“我家又没有棒梗那身手绝佳的盗圣!”
“哪里来的鸡汤!”
“大清早,少做些白日梦!”
贾张氏哪里肯走,从姜岐胳臂下钻进耳房。
也难为她,那庞大身躯,此时此刻如此灵活……
贾张氏在耳房里东张西望,看了又看。
又伸手摸了摸锅子底,冰凉一片。
姜岐今早吃的是泡面。
锅底上哪里会有温度,反而给手指上抹了一层锅底灰。
姜岐好笑地道:“贾大妈,这回您放心了?”
“快出去,我要上班!”
定级考核在即,他要听赵师傅的话,多弄出几样标准零件。
不然万一过了不了三级。
他可不想被赵师傅抡着沙钵大的拳头追着揍。
儿徒嘛,被师父揍正常的很。
贾张氏心不甘情不愿,嘴里嘟嘟囔囔地离开。
“明明就是鸡汤味儿,怎么会没有……”
姜岐锁上耳房门。
朝贾张氏的背影笑道:“贾大妈,我可是锁上房门的。”
“您要是让棒梗撬锁进去,那盗窃罪名可就坐实了!”
贾张氏脚步走得飞快!
这短命鬼,又想给他的宝贝金孙扣帽子!
傻柱从正房出来,正好出来看见贾张氏匆匆进房背影。
压低声音问道:“小七,怎么了?”
“那老虔婆又找伱的茬?”
姜岐道:“平白无故说我喝鸡汤,正作妖呢!”
“才跑我屋子里查了一遍,就差没有用舌头舔锅底了!”
傻柱想起昨晚秦淮茹被贾张氏骂得梨花带雨,委委屈屈的小模样。
脸色宛如墨染。
“好兄弟,不如……”
“改天找个机会再揍她一次?”
姜岐看着那张大黑脸忍俊不禁。
“柱子哥……”
“贾张氏到底不年轻了,别老揍。”
“万一揍坏了,当真要给她养老送终。”
“不要暴力,咱们要以德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