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安汐被押到楚不樊府上的那一天傍晚,天降大雨。穆聆风匆匆避雨之时,恰好撞到府兵对安汐动手动脚。他瞧着那姑娘着实可怜,便出手相助,不想却被楚不樊误以为他是安汐的同党,限制了他的出入。
可穆聆风并不后悔帮过安汐。回想起那个雨夜,他仍旧惦记着那个梨花带雨、单纯无措的姑娘。
绯心看着他脸上暧昧的表情,敏感地轻轻挑眉。
穆聆风,好像很喜欢安汐的样子……可这个安汐,看似纯良无害,却总是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绯心说给穆聆风听,他还不以为意。绯心没有办法,只得先将他赶走,回头再说。
自从拿到证物之后,绯心就是提心吊胆的,连门都不敢出,生怕把这来之不易的证据弄丢。
她躲在屋里,匆匆将那账本看了一遍,看完后果然如穆聆风所说,气得牙根痒痒。
绯心想起在疫区的时候,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名叫云朵儿,生得十分可爱。却因为得不到及时的医治,生生地在她怀中断了气。
那些朝廷派发下来赈灾的雪花白银,本应用于灾民的安置,却大多数进了楚不樊的口袋,然后又被他转手“孝敬”出去不少。
绯心无数次地想,如果没有这些贪官,而是将药材送进灾区,云朵儿根本就不会死……
不,据云朵儿的父亲说,这孩子本来根本就没有得病,是被关进来后才会染病的!这些草芥人命的狗官,全都该死!
绯心心急火燎,非常想做点什么,为那些无辜死去的平民百姓报仇。
就在这时,安二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今晚楚不樊还会设宴,裴子扬也会出席。绯心只要在宴席上“勾引”一下裴子扬,之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呆在他的身边。
话是说得轻松,可……
绯心指着自己的脸道:“你确定我顶着这张脸,能够先是迷惑安二少,再是勾搭上大皇子?”
若不是安信这两天时常跑去和容貌清秀的秋氏说话,府衙里的人都要以为安二少的眼光有问题了,竟然喜欢绯心这种“丑女”。
安信一想也是,思虑再三后,他道:“还是先去宴上看看,男人喝醉酒后,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绯心无语,好想质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但奈何二人还不是足够熟,安信又不像穆聆风那般开得起玩笑,她只得作罢。
晚宴之上,裴子扬高坐上首,十分醒目。他斜靠在坐榻上,左边一个美人儿喂他吃葡萄,右边一个美人儿送上美酒,左拥右抱,真是好不惬意。
饶是绯心早就做好了准备,知道裴子扬会装出一副爱玩儿的样子,也没想到他竟然演得这么逼真,竟好似本色出演一般!
就算是为了放松那贪官的警惕,也不用做得这么到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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