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长水安抚的说,“何知青很厉害,是李场长请回来给他爱人看病的,都看好了。”
全长水媳妇不管这些,“看病就看病,往我脸上吹气干啥?有这样看病的吗?”
全长水说,“每个大夫看病都有自己的方法,你可不能挑这个理。”
看到自家男人站在外人那边,加上生病难受,全长水媳妇推开他,捂着脸哭。
全长水不知所措,只能上前再劝。
滕凤琴也说,“思为,你太任性了。”
何思为没搭理她,退到沈鸿文身旁,“应该是狂犬病。”
沈鸿文问,“确定?”
何思为说话时,并没有避讳,“前面症状都符合,所以与破伤风很像,刚刚我试过,她怕风。患者初期发热、咽痛、股肉疼痛和麻木,后期恐水、怕风畏光。”
狂犬病一旦发病,病亡率为百分之百,患者病发后,数日后因心肺衰竭而死。
李医生再三确认,“1949年国家建立了国家传染病报告制度,狂犬病被列入第一批应呈报的疾病,你确定没有诊断错?”
滕凤琴也脸色大变,本能与全长水夫妻拉开距离。
何思为说,“可以确定了。”
难怪前世死的那么突然。
破伤风与狂犬病很相似,所以很容易将二者混淆。
何思为要不是知道前世的事,只怕也会当成伤破风了。
现在真相了,她惋惜的看了一眼已经忘记哭的全长水媳妇,又生怕触到对方的敏感神经,忙移开视线。
全长水也傻眼了,“何知青,是不是弄错了?我媳妇没有被狗咬过,怎么可能得狂犬病呢?”
“狂犬病的潜伏期多为一至三个月,短则数天,极少有超过一年的,你媳妇近期没有被狗咬过,之以前呢?”
全长水低头,用目光询问妻子。
“我...我秋天的时候被连队食堂崔大爷养的狗咬过,可是当时只滑破了点皮,连血都没有出啊。”
全长水惊愕,脸上露出惊恐,他抬头望向何思为,“何知青,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根本没有救了。
何思为摇头,“我不会治这个。”
这时,李医生严肃的说,“全长水,你先和你媳妇待在家,我们出去商量一下治疗方案。”
他想了一下,“这样吧,半小时后,你到连队来。”
全长水连连点头,还要送李医生他们,被李医生劝住了。
“你留下陪你媳妇,一会儿记得去连部。”
全长水这才留在屋里没出来。
出了全长水家的院子,李医生就小声说,“老沈、何知青,你们先回招待室,我去找他们连长,一会儿咱们在连队碰面。”
滕凤琴问,“李医生,那我呢?”
“你也回招待室。”
丢下话,李医生快步走了。
连队里发现一个得狂犬病的,那可能还有别的潜伏在,这事不能不重视。
何思为望着李医生小跑离开的背影,叫着老沈先回连队。
一路上,三人都很沉默。
懂些医的都知道狂犬病病发,没有救治的办法。
回到招待室,一会儿大家还要碰头,先各自己回去休息。
滕凤琴放下医疗箱,忧心忡忡的问,“思为,真的救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