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说,“爷爷你是过来全了与戚爷爷之间的情谊,刚刚那么一说,戚家心里定恼了你。”
“恼吧,左右也没几天活头了。”沈鸿文不想多待,挥手,“咱们也回去吧。”
何思为也不想待,爷爷这个情况,也吃不了什么东西,能过来看看也是给戚家面子了。
只是三人一出书房,就被戚书丽喊住了,她先是热络的叫了声沈爷爷,然后又问,“沈爷爷,你这是要去哪?”
护工对戚书丽拦在轮椅前面很不高兴,他帮着解释说,“老首长累了,我们先回去。”
戚书丽说,“沈爷爷,那我送你吧。”
何思为还以为她要搞事,结果没想到猜错了。
客人要走,主家要送,这也挑不出毛病,护工也没有多说,只是等走到门口时,戚书丽突然问,“沈爷爷现在身体不好,家里没请个保姆吗?”
“啊,我想起来了,不用请,以前何思为你就是在沈爷爷家做保姆吧?”
一句接着一句,根本没有让沈家人回话的意思。
最后说完,她还看向何思为,追问道,“何思为,我说的没错吧?”
何思为心下了然,面对戚书丽的挑衅和四周的目光,她坦然的说,“是啊,我是给爷爷做过保姆。”
戚书丽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你有经验,也能将沈爷爷照顾好。”
何思为说,“今天你家办白事,你脸上的笑还是收收的好,我只是提个建议,你可以不接受。”
看到戚书丽僵住的脸,何思为回她一个挑衅的笑,然后低头温声的说,“爷爷,咱们走吧。”
沈鸿文在察觉到戚书丽拦下他的目的是羞辱何思为后,脸就没好看过,冷声道,“走吧。”
这态度不是对何思为的,是给戚家的。
护工也不满的看戚书丽一眼,推着人走了。
戚家来的客人不明白怎么回事,只知道对方恼了,却不知道原因,而邢玉山和王东刚到戚家来吊唁,看到这一幕却懂了。
戚书丽只是在羞辱何思为,让所有人知道何思为做过保姆。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
做保姆怎么了?
王东撇嘴,“她脑子里装的是屎吗?”
骂的正是戚书丽。
邢玉山没说话,而是径自走进戚家,绕开挡戚书丽,走到戚老太太跟前,说了几句关心安慰的话,全了两家的情谊,看也没看戚书丽一眼,转身走了。
外面的车里,沈鸿文说,“不是老家伙让我过来的,是戚家的那个丫头安排的,她知道你和国平订婚的事,她这是在给你们挖坑呢,以后你和国平在一起,就会有人提起你给沈家做过保姆。”
如此一来,何思为在家属院的日子也不好过。
如今一人当兵,全家光荣,如果在部队里又是当官的,这样的人身份更高,娶的媳妇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
孙子不在乎何思为的过往,可是身边的人一直拿这事指指点点,谁知道时间久了会怎么样。
想到这点,沈鸿文又气又恼,“以后让国平不要和戚家人来往,更不用顾念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