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文突然鼻子就鼻了,“好好好,你说的对,有我才有家啊,以前是我想左了。”
何思为说,“爷爷是心疼沈营长,沈营长明白。”
这话在理,明知道是丫头开导自己呢,沈鸿文还是笑了,心里的酸楚也淡了。
护工提着饭回来,三个人吃完,护工先走了。
何思为推着老沈去院子里散步,问起来,“隔壁住的戚爷爷今天怎么没过来?”
“他回家了。”
何思为笑着说,“我看他不是相中孔区长,急着回家找媒人去了吧?”
沈鸿文疑惑,便多问了几句。
何思为就把那天的事说了,沈鸿文上心了,“不行,明天回去得给孔区长那边打个电话,戚家的丫头不行,不是过日子人。”
何思为抿嘴笑,“爷爷放心吧,我告诉孔区长了。”
沈鸿文却还不放心,说明天得亲自说一声,不能因为他而害了孔区长一辈子。
何思为嘴角咧的更大了。
在医院里休息一晚,第二天收拾东西,和护工一起扶着老沈回了家。
车是医院这边给派送的。
三个人回到家里,何枫听到动静从屋里跑出来,高兴的说,“姐姐,黎大哥送了好多东西过来,还有好吃的呢。”
何思为拍他的头,“爷爷回来了没看到。”
何枫立马脆声的叫了一声爷爷。
沈鸿文笑着应了一声,然后看向院子里堆着的东西,他眼里有了光,“在医院可把我憋坏了,回家好啊,还可以给你打打下手。”
何思为哄着他道,“爷爷,你得给我指点,打下手也该是我啊。”
沈鸿文说,“这个我拿手,一辈子与中药打交道。”
可以说,对中草药,沈鸿文是爱到骨子里的。
当天回到家里之后,就不听劝在院子里检查药材,他现在瘦的厉害,走路都吃力,更不要说走动,何思为就在竹椅上垫了厚厚的被子,让他坐在那,何枫打下手,将药材一样样搬到他跟前,由着他检查。
何思为也没闲着,检查黎建仁搞来制药材的工具,没有落下的,东西齐全,今天就可以动手配药。
或许是心情好,晚上老沈吃了一大碗饭,何思为怕他胃难受,晚上扶着他在院子里遛弯消食。
等到将老沈安顿好,何思为又去看了一眼睡下的何枫,给他扯扯被子,轻手带上门,她才又重新回到院子里的椅子上坐下。
现在老沈回家了,她也搬回家住了,何思为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哄着老沈开心点,多吃点东西,这样才能有精神头。
次日,一大早,何思为去外面买包子,正巧碰到邮递员骑着自行车过来,何思为想到一直没有消息的沈营长,第一次主动拦下人,问有没有她们家的信,听到她家门牌号后,邮递员说没有,又骑着自行车走了。
心里说不失望是假的,老沈现在这个情况,也不知道能挺多久,沈营长也没有消息,何思为没那么天真,她只盼着老沈在离开时,身边有沈营长陪着。
以前她觉得自己苦,现在看大家都有各自的苦。
人这一辈子,哪有不苦的。
各种滋味,只有自己能明白。
“就是她吗?”
提着早饭回来时,何思为看到了昨天有一面之缘的唐新柔站在胡同口,她身边还有一个中年女子。
两人正看着她,而说话的正是中年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