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能进了胡同,能看到家了,沈鸿文说,“既然要订婚,你们都打算请哪些人过来啊?”
何思为说,“还是小范围的吧,我哥的战友都在部队,不方便请假,我和我同学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很亲近。”
这哪是小范围,是根本没有范围啊。
沈鸿文说,“也行,择日不如撞日,那就明天吧,找个饭店,我再喊两个朋友过来做证婚人,就算是订婚了。”
已经不能再说不行了,何思为爽快的应下,结果被爷爷看了一眼,她嗯了一声,不明白爷爷什么意思。
沈鸿文摇摇头,大着步子三两步就将两人甩在身后。
何思为没追,小声问沈国平,“爷爷是不是在生气?可是刚刚还不好好的吗?”
沈国平眼含笑意,低声说,“你后面应的痛快,爷爷是在嫌弃你啊。”
何思为一脸茫然的问,“为什么嫌弃我啊?”
沈国平不回答,低低笑声从嗓子深处传了出来,平日里冷硬的脸也柔和了下来。
何思为想解开疑惑,一时忘记了害怕,追着沈国平问,“沈营长,到底怎么回事啊?”
沈国平笑完了,收起笑后,才说,“之前你说小范围,结果一个人也不请,后来爷爷说他叫几个朋友,你一副大义凛然的同意,你说爷爷怎么想?”
何思为张张嘴,“爷爷嫌弃我脸大。”
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国平见她终于想明白了,笑着大步往前走。
何思为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小跑追上去,她解释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啊,就是想着这事能越少人知道越好,但是后来想想,真没有要请的人。”
沈国平提醒她,“黎建仁呢?不是你朋友?”
何思为愣了一下,“我刚刚把他忘记了,那我和爷爷说一声。”
沈国平说,“不用了,既然都说好了,就按刚刚说的做。”
何思为认真的说,“沈营长,我没有撒谎,我刚刚真的没有想起黎建仁。”
沈国平说,“我知道。”
何思为小声说,“我从来不撒谎的。”
沈国平见她这么认真,一时后悔刚刚点透,让她心里不安生,便对她宽慰道,“爷爷也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或许只是在嫌弃你脑子笨吧。”
何思为啊了一声,张大了嘴,心想还不如误会她呢,总比嫌弃她笨强。
沈国平眼里闪过笑意,他认识小姑娘时她才十八岁,一晃已经二十多岁的人了,一举一动和神色间,依旧还像十八岁时的样子。
这样很好,不管经历什么磨难,她都保持着她原来的样子。
下午两点多,折腾了一天,沈鸿文喊着都去休息,何思为上大学后,养成了午睡的习惯,她连连打着哈欠回了自己屋,倒在床上时还想着得说说弄土炕的事,结果一闭眼就沉沉睡了过去。
在东厢房,沈鸿文没有睡,与孙子面对面坐着,他吸了口烟,打破沉默,“我身体的情况我自己心里有数,明天订过婚,你就回部队吧,这边有思为那丫头,还有护工,你不用担心。”
沈国平说,“原本上面也有意将我调回来。”
沈鸿文打断孙子的话,“部队的事我懂,走私药材的事还没有完结,你在那边才有发展机会,你现在是不想听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