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人离的近了,才能看清楚彼此脸上的神情,翁喜兰被蒋秋脸上的厉色吓到了。
一时忘记说话。
蒋秋说,“我看你是和你表姐有仇吧?你今天闹大了,徐家又不想儿子背上作风不好的名声,可以直接让儿子和你表姐离婚,这种往自己男人身上泼脏水的儿媳妇,谁家都不会要。”
翁喜兰吓到了,“我没这个意思,我就是为我表姐报不平。”
蒋秋,“那你还是别为你表姐报不平了,我怕她以后不会认你这个妹妹。”
翁喜兰不说话了。
已经看到连队,隐隐也听到了人的说话声。
翁喜兰抓住两人身边没有人,小声道歉,“今天是我做的不对,对不起。”
蒋秋没接话,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当天晚上,蒋秋没有回去住,带着翁喜兰借住在了职工家里,第二天一大早,就送走了翁喜兰。
晚上蒋秋回到住处时,面对何思为也仿佛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而一周后,徐家也收到了蒋秋的来信。
赵长艳打开信后看到里面的内容,黑着脸直接将信拍到桌子上。
当天晚上,柳云慧就跑回了娘家。
在此之后的第五天,在北大荒的翁喜兰接到了家里的电报,让她立马回话,电话的回去了,听到的却是家里的训斥和指责。
翁喜兰没往蒋秋身上想,认为是何思为干的事,心里越发恨起何思为。
进入五月,各连队开始春播,河水彻底解冻,去年雪大,今年的河水明显也大,区里早早的就开始做防洪。
事情一忙碌起来,平时琐事就少了,大家累的每天下工回来倒头就睡,哪里还有心思搞别的事。
何思为是在七月底的时候,看到李瘸子回连队的。
上次的事情,李瘸子被送去劳改农场三个月,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一晃人就回来了。
李瘸子回连队之后,人也低调了很多,平时上工时也听不到他和人说话。
一个连队,总有遇到的时候,何思为能感受到李瘸子看她时眼里闪过的狠意。
何思为不在乎,只要她不落单,李瘸子就不能拿她怎么样。
她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安全山来给何思为送东西时,却发现这事了,回去后直接汇报给沈国平。
三天后,李瘸子被调离了连队,何思为是听关文娇说的,关文娇与李瘸子家住的近,中间只隔了两户。
她说,“大半夜李家闹的动静大,住在附近的都听到了,李瘸子弟媳嫌弃李瘸子丢人,让他搬出去单过,被丈夫打了。第二天李瘸子自己找连里要分住处,后来不知道连里怎么安排的,直接调到养殖农场去了。”
学完,关文娇感叹的说,“调走了好,不然有他这样的人在连里,总觉得后背发凉。你发现没有?他看人的眼光阴森森的。”
何思为说,“应该是在劳改农场里没少受罪。”
关文娇说,“那怪谁,只怪他太坏,好人谁被送过去了,你可别为这种人内疚。”
何思为笑着说,“我可没这么好心。”
关文娇说,“对了,上面又开始推荐上工农大学名单,你这次不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