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冷声道,“王桂珍,我和你只是一同下乡,在下乡时照顾过你的同志,不是你父母,没有必要一直照顾你在乎你的感受,大家都是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你在我面前不要总一副受委屈的样子。我不欠你什么,如果因为当初我照顾你,现在不照顾反而不对了,那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该好心照顾你。”
王桂珍脸上的血色褪尽,她嘴唇哆嗦,“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是想我们还像刚下乡那会一样,我只是想让你不要再怪我。”
“我没有怪过你,你能上工农大学是你自己救下王场长,是场里推荐你上的,请你以后不要混淆这个概念,我也不想让人误会我。”
王桂珍拼命的摇头,眼里的泪也一个劲的往外流,像在受着极大的伤痛,承受着天大的打击。
何思为说,“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我要吃饭了。”
言外之意,没事你可以滚了。
王桂珍捂着嘴,扭头跑出了屋子。
何思为撇嘴,“有毛病。”
屋子里明明有两个人,孙向红也在有一搭无一搭的吃着饭,但是莫名的就是很安静,静的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纵然不在意王桂珍的事情,但是搞出这么一出,何思为也被影响了心情,几大口将剩下的面条吃了,起身去外面洗饭盒,蹲要窗下从桶里舀水出来时,心里也在想蒋秋带来的这股余波什么时候能过去。
王桂珍跑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进屋后默不作声的将被子空出来,把被子铺在她与何思为中间,冷漠的对两人说蒋医生借住一晚。
同时,她淡淡的对何思为说,“你与蒋医生认识,我这边没有多余的被子,你毯子多,借蒋医生盖一条。”
何思为是有三条毯子,但是她自己铺一个,盖一个,另一个收起来,还是全新的。
自己舍不得盖的东西,哪里舍得给别人盖,直接拒绝说,“我这条是全新的,不外借,你去别人那借借吧。”
王桂珍拿着被子的手顿了一下,头也不抬的说,“那你自己和蒋医生说吧。”
何思为说,“好。”
心想吓唬谁呢,她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她应的痛快,王桂珍却咬紧了牙,心知何思为说得出来就干得出来。
她却不能因为此事和何思为赌气而让蒋医生觉得她这个副连长能力差,最后愤愤的又出了屋,再从外面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条被子。
她前脚刚回屋,后脚蒋秋被高作鹏送了过来,高作鹏站在门口喊王桂珍,“还有些工作没有交接完,你今天晚睡一会儿。”
王桂珍脸一红,想着只顾着气愤,把正事忘记了。
她面带微笑的让蒋秋先休息,然后跟着高作鹏走了。
一路往办公室去,王桂珍说,“高连长,你回去结婚是大事,要不要和连里的职工们说一声,还有摆酒席的事,结婚后嫂子也和你一起过来吧?”
提到结婚,高作鹏脸上难得露出点笑容来,他说,“在家里办婚礼,结婚后她跟我一起过来,等回来后再摆几桌,请大家吃饭。”
高作鹏又说,“王连长,你年纪也不小了,个人大事该考虑一下了,其实黄场长就不错。我每次去场部,黄场长都会问起你,可见他对你还是很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