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类推,总不能遇到事情就躲。
她说,“爷爷,不换,咱们就在这,我不犯错误,他能拿我怎么样?大不了就是给我派些没有人干的活,又脏又累,连队里那么多人,他也不敢做的太明显。”
沈鸿文说,“他这个人啊,做不大。”
当男人格局这么小,报复心又这么强,可不是好事。
难得听到老沈评价一个人,何思为笑了,“是呗,反正他越是这样,咱们就越退让,将他**放大,膨胀到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最后犯下大错,自己就把自己收拾了。”
沈鸿文笑了,“嗯,话粗理不粗,是这个理。特别是当干部的,要时刻告诉自己要谦虚,不能被糖衣炮弹而迷失了方向,不然可就要犯错误了。”
何思为扶着老沈,踩着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了住处,何思为把老沈送到门口,小声说,“接下来吃饭问题,怕是会在这里找我麻烦,咱们上次买了面条和白面都没有动,明天我和食堂那边借灶咱们自己做。”
沈鸿文说,“缺什么东西你记下来,到时....”
何思为打断他,“服务社里的商红说我缺什么给写信,她给我邮过来,爷爷不用担心这个。”
沈鸿文见她一点没有被影响,还干劲十足,也就放下心了。
何思为回屋之前,先去西边抱了捆柴回屋,摸着黑把柴塞到灶炕里,塞到一半听到开门声,王桂珍和孙向红回来了。
两人见屋里黑,原本以为何思为没有回来,结果听到屋里有动静,吓了一跳。
王桂珍问,“谁?”
何思为塞柴的动作停了一下,没有搭理她,继续往灶坑里塞柴,王桂珍听到有人烧火,这才猜出是何思为。
王桂珍拍拍胸口,“思为,怎么不点蜡烛?”
何思为说,“公家也没有发啊。”
王桂珍又被噎了一下,她笑了笑,“明天我拿一根来。”
做为干部,像王桂珍还是个副连长,一些生活用品上面是分发的,所以和普通职工比起来,王桂珍日子过的更好一些。
她到连长之后,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当她与何思为对比之后,发现她这些东西什么也不是。
不过看到何思为小气,王桂珍就想大方,心想何思为以前可大方,不计较这些的,如今计较,还不是因为嫉妒她,甚至她们的做法气到好了?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王桂珍乐意看到的。
有免费的蜡烛用,自然好,何思为也不吝啬的道了一声谢。
王桂珍将孙向红送回来了,对她说,“你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送完人,王桂珍也走了。
大晚上的,寒冬腊月的,她也想早点睡。
孙向红回来后,一直也没有说话,何思为把柴都塞好了,掏出火柴点着,直到灶口发出来的火光,屋里才亮了。
何思为抓紧把手洗了,脚鞋上炕之前,把挡灶炕的砖头放到旁边,回身把被子铺好,才伸手拿砖头把灶口挡住。
这样挡住了,炕凉的就慢一些。
何思为摸黑脱了衣服睡觉,她忙绿时,孙向红早就脱衣服躺进被锅里,什么也不用干享受着热乎的炕。
虽然在何思为那里吃了很多亏,但是这一刻,孙向红心里是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