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里的鱼很好抓,抓一次能吃上几天,为了方便,大家一次抓了很多,在河边洗干净拿回去冻上就行。
段春荣他们几个又弄陷阱,抓野鸡或者野兔,大家每天研究的就是怎么把伙食搞上去。
宫月娟到这边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已经十二月中旬,她带了很多东西过来,提了两个大包,还背着行李。
人推门进来时,何思为他们正在听周用讲历史,门口突然多个人,围着的头巾被白霜糊满,眉毛上也是白霜,别说认不出来是谁,她就像白雪套了身外衣。
宫月娟落落大方的主动叫何思为。
何思为认出她的声,第一个冲过去,“月娟姐?”
宫月娟笑着把东西放到地上,一手扯下脸上围着的头巾和狗皮帽子,“一个多月不见,认不出来了?”
何思为欢喜的拉住她的手,“月娟姐,你自己过来的?走了几天?这也太危险了。”
炕上坐着的几个男同志听到何思为叫出月娟姐后,本能的看周用一眼,周用也愣住了,被身边的段春荣推了一把,这才回神,下炕。
宫月娟看周用一眼,略有害羞的收回目光,她和周用没有见过,但是这么多人,下炕的男同志年纪是里面最大的,又下炕了,想想也知道是谁了。
何思为这时也忙着给两人介绍,握过手之后,周用体贴的让何思为带着人先回屋休息,说他去烧热水。
何思为没客气,拉着宫月娟就走。
周用对宫月娟说,“东西我帮你们拿过去,你和小何过去吧。”
宫月娟点头,跟着何思为走了。
两人前脚刚带上门,后脚就听到屋里传出低低的哄笑声,还有调侃声。
宫月娟红着脸。
何思为笑着说,“月娟姐,大家都很喜欢你,没别的意思。”
宫月娟点点头,跟着何思为进了屋,屋子里很干净,除了一铺炕,只有一个洗脸架。
何思为带着她上炕,“炕上热乎,冻坏了吧?”
宫月娟脱鞋,脱下的鞋又在炕下面用力搕打,把上面的雪和冻搕打掉,这才上了炕。
何思为扯过自己的毯子要给她盖,宫月娟拦下来,“我带了行李,盖我自己的。”
两人在一起相处过两个月,何思为有洁癖,她没有说过,宫月娟却看出来了。
何思为没把她当外人,也没客气,解开捆着的行李,给她盖在腿上,她自己盖着自己的毯子。
坐回炕上,宫月娟才说,“原本之前和你说,把场里工作安排一下就过来,后来我想了一下,等结婚还要请假,不如都处理好了一起请假。”
何思为惊讶,“你这次请的是婚假?”
宫月娟说,“场长知道我要结婚,又说场里现在没什么事,我过完年回去就行。”
何思为想到她带着两大包东西还有行李,加上她的话,也相信这事不是开玩笑了。
她笑着说,“周知青知道后,一定很高兴。”
宫月娟红着脸,“来时一路我都担心,怕我擅自做主,他会不高兴。”
何思为让她别担心,“周知青不会不高兴,你能为他做到这些,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门外,周用已经提着东西要进来,听到里面的谈话,又决定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