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连长,现在只能你给我们想想办法了。”
对方话里的威胁显而易见。
谢晓阳声音一沉,“我没办法,当时我和你们说让你们抽空帮我看看何思为,也多关照一下她。你们到那里就欺负她,现在还让我想办法?把我谢晓阳当成什么人了?何思为犯错是要受教育,但是她爸爸是我师父,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你们欺负她我没找你们算账,你们还想让我和你们同流合污,简直是做梦。”
“谢晓阳,你敢反咬一口。”
谢晓阳冷声说,“老子还真不怕你们。”
啪的一声,他挂了电话。
铁青的脸透着几分狰狞。
中国的话蕴涵很多道理,同样的话在不同的语气和场合,表达的含义也不一样。
谢晓阳就精明的利用了这一点,‘多关照’三个字,既有让对方帮忙照顾一样,但是在特定的环境里,又会隐含‘收拾、针对’的意思。
有些事,不能留把柄,谢晓阳在做之前就都留了后手。
至于那几个人咬出他,他也不怕。
何思为三人,是次日赶着牛车到的共青农场,直接去场部找管事人。
听说他们是上来反映问题的,有人直接带他们去了农场场长的办公室。
养殖农场说是农场,实则也就是个养牛的牛棚,归共青农场那边管辖。
三人一到,就被人盯上了,正是昨天那四个男子当中的一个,看到人真来了,转身就跑去通风报信。
等那四个气喘吁吁结伴赶过来时,何思为三人已经进了场长办公室,将问题反应完了,四人才冲进来。
黄青农场场长荣大文,今年四十五,,为人严肃,四人冲进来之后七嘴八舌的解释一番后,他并没有多问一句,而是喊了助理让人先带着何思为他们安顿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养殖农场离这边远,赶牛车一直快天黑了,才到共青农场。
何思为三人是过来解决事的,又不是闹事的,对方以礼相待,自然要给面子。
至于说包庇这四个人,何思为不担心,她每笔钱都有出入,就沈连长的身份一摆,农场这边也不敢有异议。
这次也是万不得已,何思为才虎假虎威一次。
两人离开后,荣大文看着四人,“六百多块钱,还有一百多的票,在谁那呢?”
他没有问真假,而是直接问钱。
四人脸色大变。
曲元明站出来,“场长,我们没有拿钱,我们真的只是把东西掏出来,那么一大笔钱,我们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啊。”
曲元明正是当时对何思为发难的男子,人长的微胖,小嘴猴塞,一着急说话,还变的结巴。
“她...她就是诬陷我们,她...她知道我们是去找茬的。”
荣大文手重重拍在桌子上,“你们去找茬?那就一件件说,从找茬说起。”
牛棚那边日子艰苦,三不管地带,平时大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可是事情扯到明面上来,荣大文不可能装糊涂就这么过去,而坏了自己正派的名声。
四人白着脸,曲元明也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怎么就把这个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