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说,“回来前我和邓营长见面也说了这个问题,毕竟第一年开荒,收成本就低,没有人管理田地也废了。邓营长说会把问题反映上去。”
肖寿根不想承认,但是与王建国在一起说话,他的胸口确实很堵。
他想到的问题,王建国早就反映上去,比较之下,让他觉得他的能力在王建国下面。
加上孙向红的事,肖寿根对王建国的意见也更大。
两人从帐篷里出来,要去田里时,孙向红适时的从帐篷里走出来,她喊了一声王场长,“我有事想和你反映。”
肖寿根对王建国说了一声先去田里,大步离开,没多看孙向红一眼。
眼看着肖寿根已经走出一米多远,孙向红还没有开口,王建国直接问她什么事。
孙向红问,“场长,沈阳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王建国目光落在孙向红身上,孙向红低着头,没了往日的爽利劲,回想在沈阳那几天的事,王建国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开。
他说,“嫌犯什么都没有说。”
他的话音刚落,孙向红的身子明显松懈下去。
王建国半垂眼帘,“你这几天准备一下,等农场合并时,你直接去大学报到就可以,走之前我会把证明给你。”
孙向红应了一声,又说场长我没事了,就要转身回帐篷。
王建国喊住她,孙向红回头,看王建国的目光也带了光,然后便听到场长问她,“你怎么没上工?”
孙向红张张嘴,“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所以请假了。”
王建国脸色一沉,“孙同志,即便你要去上学,一天没走,你就仍旧是职工,不能每天偷懒,这种想法很不对。”
孙向红白着脸,“场长,我是真的不舒服。”
王建国说,“我没看出你哪不舒服。”
孙向红身子晃了晃,眼里升起一层水汽。
王建国没再多说,迈开步子扬长而去。
四下里没有人了,孙向红眼里含着的泪才落下来。
她用力的咬紧下唇,捂着脸跑回帐篷。
谁都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那种事她怎么能说得出口?
晚上,大家吃饭时,何思为征询王建国的意见,“场长,咱们农场还有一些野兔,这些日子大家一直吃野菜,这些野兔能不能这几天给大家补补身子?”
合并之后,就不知道进谁的肚子了。
所以现在吃,也就得到了。
何思为的话说到大家心里去了。
王建国眸子闪过抹亮光,说,“合并农场后,大家要分开,在分开之前,把野兔都处理掉吧。”
有人提议,既然要吃,就让大家吃个痛快,不如一顿吃个够,还有人站出来说帮忙杀兔子。
王建国没拦着,说听大家意见。
结果睡觉之前,营地里也热闹起来,孙向红坐在帐篷里,也能听到大家赞扬何思为的声音,她咬紧牙衣袖下的手也紧紧攥成拳。
六月雨水大,当天晚上大家正在处理野兔,就开始下雨,开始还很小,结果越来越大,只能先将野兔放到外面的棚子下面,等明天早上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