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沈国平,活到这个岁数,还是头一次道歉,却是对个小姑娘。
沈国平却不知道他的举动,在无形中越发刺激了何思为,原本含着还能控制住的泪,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此时就一滴滴落下来。
她嘴上还说,“我都没有眨眼睛,是它自己落下来的。”
沈国平说是是是,“是它不好,不怪你,怪它。”
男人弯下身,手里带着一方手绢,一边给小姑娘擦泪,一边轻言安抚着。
还在落泪的小姑娘突然就笑了。
这完全是何思为脑子里又乱想搞的鬼。
沈连长平时像冰山一样的人,低声下气的哄人,要不是她是‘受易’者,她也不相信沈连长是能做出这种举动的人。
这一笑,差点把鼻涕笑出来,何思为一把抓过沈连长拿着的手绢,扭身擦了擦鼻子。
手绢是不能这么还回去了。
她小声说,“等我洗...到时我还你一块新的吧。”
小姑娘的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
终于不哭了。
沈国平只觉得后背出了一层的汗。
他直起身子,又恢复平时淡然的样子,说,“不用,你留着吧。”
何思为也有些不好意思,她觉得自己真是被沈连长‘宠’出毛病来了,也变的矫情了。
她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立马将话题扯到正事上,也免了两个人的尴尬。
之后听到沈连长说他们是追查一个跑掉的人追到这里的,“刚刚在外面遇到唐爽,按你们发现的情况,那人应该就住在招待所。”
何思为把她发现的地方也说了。
沈国平说,“在隔壁?”
“刚刚我和唐爽闹出来的动静很大,只有隔壁没有出来人,路过的时候我记得隔壁外面没有上锁,那说明里面有人住,人都有好奇心,我们两闹的动静大,只有隔壁没有人出来。”
沈国平想小姑娘平时迷迷糊糊的,可又很精明,这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又马上回到正题上,他说,“我现在出去,让服务员找机会查房。”
有沈连长在,何思为心里踏实了。
沈国平进来,也是想和小姑娘通个气,让她知道唐爽的消息带到,哪知道还把小姑娘吓到了。
沈国平满心愧疚的出去了,哪知道他在何思为的心里,那就是仰慕一样的存在,何思为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面坨,沈连长却是让所有人都仰慕一样的存在,能与沈连长相识,可是她的福气。
特别是被这样优秀的人交代了任务,何思为也更加认真,就站在门口,等服务员过来开始一个个喊着查房了,她也没进去,等服务员敲隔壁房间门的时候,何思为就像得到了命令的士兵,双眼紧盯着,弄的服务员都紧张起来。
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服务员被沈国平交代过,并没有进房间,而是站在门口往屋里探头扫了一圈,然后收回头,接过男人的证明,与自己记的本上对了一下,确定没有问题后还给男人。
男人进去时往何思为这边看了一眼,只一眼就进了屋,所以那一眼代表着什么,何思为没品出来。
服务员继续往后查房,何思为进了房间,听到有人敲门,这次她走过去,拉开门沈国平快步进来。
何思为小声说,“那个人不是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