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世青说,“好了好了,你们都是场长,现在我把你们叫到一起,是商量这事怎么解决,可不是让你们起内讧啊。”
林富德冷哼一声说不话了。
王建国给邓世青面子,也没再计较。
徐风山也适时的插嘴说,“邓营长,我儿子才冤枉啊,是董庆南让他搬桌子,当时还有别人在场呢,结果我儿子刚进屋,董庆南就带人进来‘捉奸’,这是迫害啊。”
“徐连长,放心,会议上我交代过,这些心怀不轨的人,都不会逃掉法律的制裁。”
徐风山又说自己儿子被打成什么样,又说何思为一个女孩子被打的有多重,因为他一诉苦,也打乱了邓世青的安排。
邓世青原本将三人留下来,也是想三个人商量一下解决方案,尽可能将事情压下去,毕竟这件事闹的太大,是一定要和上面写报告的,但是这个报告怎么写就很重要了。
结果现在看,今天的场合并不合适。
接下来,邓世青又安抚了一番,让三人回去休息,明天再碰面。
不过三人离开后,王建国又折了回来。
邓世青听到敲门声,喊了一声进来,看到是王建国很是意外。
他问,“建国同志,还有事吗?”
王建国说,“邓营长,关于何思为同志传祖药方的事,我想听听您的看法。”
邓世青疑惑,说,“我的看法?”
王建国说,“背后有人惦记药方,这次没有得手,一下不会死心,不知道以后还会使出什么招数来。”
这次就差点没命,下次只怕命就没了。
王建国不说,但是他看得出来邓世青是个聪明人,该明白他话里包含的意思。
邓世青说,“建国同志,我还是那句话,国家需要我们搞发展种粮食,我们要做的就是建农场建设搞粮食丰收,只要有我邓世青在这里一天,就不会让今天的事情再发生。”
王建国说,“邓营长,我相信你。”
邓世青笑了,说,“相信我不行,你还要问我为什么可以这么肯定?你看啊,咱们是农场,抓的就是粮食生产,开春大家都投入到生产中,每个人员都有自己那一块活,谁也不能轻易离开职位。你们柈子农场,这次抓出姜万财这个内奸,想得到药方的人也会安静些日子。”
王建国只是想试探一下邓世青的态度,如今大体也对他的品行了解了几分,邓世青虽是军人出身,却是个儒雅的人,或者说儒雅的文人本身就清高,看不上那些搞小动作的人,他有自己的傲气,不会向那些人低头。
这样的人有野心,他不会脏了自己的手,而是用行动去收编别人。
王建国放心了。
要离开时,他又提起路上拎到庄英华的事。
邓世青说,“说起这个,我在别的营部参观学习,他们抓到一个男子,那男子打着业务员的幌子拐卖妇女,明天问一下你说的女同事,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是这样,这事好办,送她回原公社也不会被人处分。”
只当是被拐子拐走的,算不上逃兵。
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或者说是死结有了活口,意外之喜。
第二天,所有事情同时进行,何思为第一时间被放出来,徐明面容憔悴很多,精神头却生龙活虎,冲到何思为跟前,还耻笑何思为被打。
被赶过来的徐母扭着耳朵提走,何思为跟前才安静。
王建国说,“董庆南醒了,邓营长让我带你过去与他亲自对质。”
何思为问,“人什么时候醒的?”
王建国说,“听说是昨天凌晨。”
两人往医务室走,路上有女护士从他们对面急冲冲的跑过,何思为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加快脚步。
她说,“咱们得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