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说,“这样不行,先撑起一个帐篷,你们得进帐篷里烤火。”
没有下井的人就忙着去附近找能用来撑帐篷的树枝或者棒子,先临时将帐篷撑起来,人要弯着身进去,只有炉子那里撑的得高高的,炉子烧起来也不会把帐篷烧了。
这里离山下近,但是要去找树枝也远,最后还是何思为出的主意,就在四周薅野草,野草有一个多高,捆的实成的野草几捆竖在一起,这样才将帐篷撑起来。
王建国他们换下身上的衣服,在帐篷里围着炉子取暖,惨白没有血色的脸才渐渐有了血色。
姜立丰六人睡了半宿,但是寒风里跟着折腾几个小时,脸上也透着疲惫,等何思为他们煮好饱米糊过来,六个吃过之后,就提出了回营部。
这边没有落脚的地方,就在荒野上,帐篷又不保暖,就是烤着炉子,身前是暖的,身后还是冷的。
眼下的情况,只有一个简易的要弯着身子钻进的帐篷,大家都挤到这里取暖,当姜立丰他们提出要赶回去后,王建国也没有留他们。
他们这种情况,自顾不暇,没有能力接待客人。
姜立丰离开时,当着众人的面对何思为说,“何思为同志,回去后我会和邓营长把你的情况说明一下。”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
何思为原本是坐在里面离着姜立丰远远的,听着他这句含糊不清又意有所指的话,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她站起身,直直的看向姜立丰,问,“姜干事,你要反映我的情况,我能问一下你和邓营长反映我什么情况吗?”
姜立丰笑笑,“到时你就知道了。”
然后根本不给何思为机会,就弯着腰出了帐篷,王建国出去送人。
帐篷里陷入死寂,大家虽然在烤火,却也在想着刚刚的事。
姜立丰狡诈,但是何思为没想到他会摆她一道。
眼下就是她怎么解释,大家也不会相信她什么也没有和姜立丰说过。
这时,坐在她身后的沈鸿文说,“昨天姜干事和你说话时我就在旁边,他问你为什么下乡时选择最苦的柈子农场,再也没有多说别的,有什么需要向上面反映的吗?”
唐爽也说,“是啊,昨天我记得姜干事根本没有机会和何思为说话啊,怎么让他一说,像何思为和他反映什么情况了似的呢。”
赵永梅说,“老沈说的事我记得,当时我和唐爽进帐篷送处理好的鱼和蛤蟆,不过一分钟的事,能反应什么啊。这个姜干事还真怪怪的。”
有三个人站出来维护自己,何思为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不管出于真心还是假意,这个情她领了。
她也为自己站队,说,“我也觉得姜干事怪怪的,昨天遇到他时他就认识我,直接叫出我名字,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一个男的对一个女的突然这么上心,大家交换个眼神,往男女方面猜想。
这个时候,男女之间保守,姜立丰制造这样的误会,对女子名声不好,往深处想,这男人品行那就有诟病的地方了。
王建国从外面进来,他说,“不用多想,我刚刚问姜干事,思为同志反映什么?是不是我做的不好,或者咱们农场有问题?姜干事说他是听说思为同志家里三代中医,亲眼看到人后,觉得人很沉稳,回去反应一下让代理营长取消周营长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