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海做为助手,不用领导交代,就站出来代为发言,说,“刚刚你们说不行,小何知青回来,你们也先出去吧。”
这话就有些打脸了,医术不行,还在这里说什么懂医。
谢晓阳脸乍青乍红。
林水芳还好,面色不变的说,“那我们去门口等着,有什么事随时喊我们一声就行。”
谢晓阳重重看何思为一眼,跟出去。
滕凤琴自然也不好再多停留,不情愿的出去了。
门被带上,何思为并没有做别的事情,她刚刚过来时,已经将周师傅头侧向一面,这样不至于他喉咙被唾液呛到引发呼吸困难。
她将众人支走,自然还有别的目的,她对周献身说,“周营长,我针灸的针在沈连长那,我能过去取回来吗?”
周献身说,“让许海去。”
许海转身要走,何思为喊住他,“许干事,还是我自己去吧,沈连长不知道东西让我放在哪了,我只记得放在车里,掉在哪个空也记得,你过去找不到还要耽误时间。”
许海说,“车里就那么大点地方,你告诉我在哪就行。”
何思为执意要自己去,没有得到周献身开口,她就往外走,说,“我跑着去,马上就回来。”
生怕许海再拦着她,何思为小跑出去,跑到外面时,能听到屋里周营长说让她去的话。
谢晓阳和滕凤琴三人就站外面,何思为从三人身边跑过,没有时间去看三人什么反应,她一路往吉普车那边跑。
营部不大,两排营房,吉普车和部队的卡车都停在那,何思为也容易的找到沈国平。
她大声说,“沈连长,我的针落在你车里了,你能帮找找吗?周师傅犯病了,急着用。”
沈国平当然知道何思为没有针落在车里,明白她在撒谎,却也懂了她在向他传递信号。
沈国平撇下李国梁,大步随何思为往吉普车那走。
何思为低声快速的把事情简单讲述一遍,“......沈连长,我怀疑有人将东西放在周营长那里,有可以是药品,还是违规不该出现的药,对方一定不会给时间再拖延下去。”
两人大步走到车旁,沈国平扯开车门,去后排找东西,说,“这件事我去处理。”
何思为心落下,声音骤然提高,问,“没有吗?我明明记得就带在身上了,刚刚没找到以为落在你车里了,看来.....”
‘是我忘记带了’还没有喊出来,沈国平已经起身,举着一个比手掌大的木盒递到何思为面前。
何思为说话声,戛然而止。
她呆呆的看沈国平,用眼神问他‘这是什么?’
沈国平说,“你的针。”
何思为接过盒子,小声嘟囔的语气中有着她自己没有察觉到的崇拜,“你竟然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沈国平心想,他又不是能预知未来,怎么可能提前准备好,而是那天老爷子放在车里的,他发现后就又放回椅子下面,哪知今天正好用上了。
何思为打开盒子,往里面看了一眼,是一套针灸的针,现在能拿出东西,就更好办了,也能减少暗下里那些人的警惕。
时间紧,她没有多说,拿着盒子跑开。
不过回来时,门外守着的滕凤琴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思为啊,你要挺住啊。”
莫名其妙的话,说的没头没脑。
何思为却有不好的预感。
走进屋子,发现许干事不在,只有周营长坐在那看着窗外沉思,按着周师傅的两个男职工也已经走了,而周师傅安静的躺在床上,没有再抽搐,只是太过安静,仿佛像一个死人。